絕道:“這麼多人吃一個盤子裡的菜,這很不衛生,更非常野蠻,比不上玉米糊搭配上好的鹿肉,才是紳士應該品嚐的美食。”
陸喬微微皺眉。
他對普森感謝是真,不爽也是真,不禁道:“東方五千多年的飲食文化,普森先生作為西方人,自然是吃不慣,畢竟野豬吃不來細糠。”
普森中文不熟練,聽不懂比喻,但能猜到陸喬在暗諷自己,臉色瞬間沉下來。
楚禾見氣氛冰冷,對陸喬有些生氣道:“普森先生很少來國內,意識形態上有偏差很正常,你不要對他存在什麼偏見。”
“是他一開始對我不爽好吧?我不否認他的醫術,也感謝他千里迢迢來給張平安看病,但我不是被人指著鼻子嘲諷,還能擺出笑臉的人!”
“你應該成熟一點,不要拿自己的臆想去猜測別人,這樣很不好!”楚禾語氣很重道。
“是,我不成熟,而且很俗,不會,也不想學你們上流人士的那一套,要是不歡迎我,我走,飯你們吃,錢我報銷!”
“楚禾小姐,這人太野蠻了,看來姜先生的擔心是有原因的,他還特意囑咐我一些事,我們先去早午茶,慢慢聊吧,剛好敘敘舊。”普森道。
楚禾欲言又止,看一眼在氣頭上的陸喬,輕輕點頭,二人離開。
看著楚禾的背影,這是二人相識以來,第一次爭吵。
陸喬忽然有些後悔。
或許,自己不應該把對普森的偏見,牽扯到她身上。
突然,急促的手機鈴聲傳來。
來電人是王德發。
“陸先生,我不想打擾您,但恐怕您要來一趟工地了。”
“二號樓出問題了?”
“是。”王德發有些崩潰道:“昨晚二號樓基樁裡的水泥……一夜之間全塌了。”
雖然猜到大概,但聽到王德發這麼說,陸喬心裡還是有些不可思議。
奇怪,煞氣已除,銅盤也取出來,怎麼還會塌?
“我現在過去!”
掛了電話,陸喬暫且把先前的不快拋之腦後,跟李順邦交代聲,然後趕往工地。
路上,悶熱的空氣竄到肺裡,卻帶來一陣陣寒意。
陸喬看著工地方向,天邊漸漸壓下來的烏雲,右眼皮瘋狂的跳,這讓他原本不好的心情變得更加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