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邢書記的手,難過的說道:“二丫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若是有良泉下有知,該有多悲傷啊。”
“泉下怎麼會有知?這都是封建迷信的蠱惑宣傳,人死就是死了,然後腐爛分解肥沃田地土壤重新迴歸自然,這就是辯證唯物主義。”邢書記安慰她道。
“可是爹爹的屍體被官衙拿走了,還要製成什麼標本供人參觀,他老人家死後不能入土為安,可兒心何以堪?”
“其實受到萬人瞻仰也是不錯的嘛,就像偉人毛主席一樣,還不是已經躺在紀念堂裡十多年了。”邢書記自語道。
“不行,可兒要去京城盜回爹爹的遺體,然後送回老家入土為安。”可兒堅決的說道。
“也好,我身為縣委書記,好歹也算是國家幹部,怎能讓岳父赤裸著身子被人指指點點呢?簡直顏面無光,走,咱們這就去京城。”
“奴家多謝相公成全,今生今世都感激不盡。”可兒熱淚盈眶的嗚咽道。
邢書記拍拍可兒,柔情蜜意的說:“可兒,你我夫妻一場,為夫定會保你周全的。”
“唉,可嘆塵世之人都不如這隻蠕頭蠻懂得情義……”薛道禪搖頭嘆息著。
“不,你錯了,”邢書記當即反駁道,“我是一名黨員,從一而終是我們的信條。”
薛道禪笑了笑,催促說:“你倆還是抓緊趕路吧,老儒頭蠻的屍體如今還在京城朝陽門北大街十號國家文物局大樓內,別等到他們切割零碎泡進福爾馬林藥水裡就晚了。”
邢書記與可兒聞言隨即告辭匆匆下山去了。
“多謝恩公搭救。”孫遺風此刻感激涕零,不住的道謝。
薛道禪上前檢視了下綁住其手腳的毛線,此乃黃魔的獨家法術,刀割不斷也解不開,十分的堅韌。
薛道禪深吸一口氣,然後雙唇飛速的振動起來,發出一束次聲波,但見那些毛線漸漸的發脆,隨後“噼裡啪啦”的崩斷了。
孫遺風脫離了束縛,屈膝伏在地上,“砰砰”的叩起頭來。
薛道禪淡淡一笑,轉身回到寥陽殿佛像後,解開了有良的穴道,說:“出來吧。”
有良此刻早已心如亂麻,自己一直苦苦尋找的二丫竟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而且還是隻“魘”,九魔一魘,她將來究竟會是個什麼樣魔頭啊。
他低著頭,心神不寧的跟在了薛道禪的身後。
“有良!還有媚娘?”孫遺風見到他倆大吃一驚,“你,你們不是困在‘鼉鼓十巫圖’裡了麼?”
“孫遺風,廢話少說,薛某此番救你一命可知感恩?”薛道禪語氣平淡。
“恩公如同再造父母,孫遺風定追隨左右,畢生不離不棄。”孫遺風趕緊說道。
“無需你如此,你只要私下裡探聽二丫的情況,隨時告訴我就可以了。”
“是,是,我一定照辦,可是如何才能通知到恩公呢?”
“這是南嶽衡山的一個電話號碼,有什麼情況可以如實對古空禪師說,我無論在哪兒都會與其保持聯絡的。”薛道禪給了他一張衡山藏經閣的名片,上面有地址電話。
“恩公請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孫遺風瞥了一眼有良,陪著笑打探道,“恩公,有良跟您是什麼關係?”
“這你就甭管了。”薛道禪沒有正面回答他。
“是,是。”
“孫遺風,我再問你件事。”
“恩公請講。”
“你們躲在奈何橋下,是什麼人使用了‘大搬運’障眼法?”薛道禪的目光犀利的盯著他。
“是老白,他用‘噬嗑針’施的法術。”
“說下去。”
“他說‘大搬運’來自遠古祝由術,是巫咸創造的,不但可以凌空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