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無疑是在用性命在賭博,而這賭注就是冷血性格的好壞,若冷血真如外人所說,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那他雲曉今日必將死在此地,但幸好,冷血並不是那種殘暴嗜殺之人。
雲曉緩緩轉過身來,看著眼前這個全身是血,滿身是傷的青年男子,他露出一抹善意的笑容,道:“閣下,我們正式認識一下吧,我是雲曉。”
雲曉沒有用肖雲這個假名,不知為何,他心中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眼前這滿身血腥之氣的男子,其為人並不是那種大奸大惡之輩。
所以雲曉也是真心想要與眼前之人結交,他又怎會用假名?他相信自己的眼光。
“冷血。”冷血淡聲道。
“我聽說過你,你是十年前江城冷家的嫡系後人吧。”雲曉道。
“我也知道你,江城第一狂少,六十年前江城雲家的後人雲曉,敢直言說要讓江別離身死道消的狂人。”冷血不急不緩地道。
雲曉笑了笑,看了一眼四周靠近過來的眾多玄獸,他皺了皺眉,對冷血道:“冷兄,我們換個安靜的地方詳談一番吧,我有許多事情想要詢問冷兄,或許冷兄也想從我這裡瞭解一事情。”
與冷血接觸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從上次冷血夜探陳家,雲曉就知道這冷血也是想要尋找什麼線索。
冷血也隨著雲曉的視線,環顧了一下四周,他看著那些滿臉飢渴神情的玄獸,冷哼了一聲,隨後,一股強大的威壓自其身體之上,散發開來。
半步天玄強者的威壓一出,森林中大片的參天古木都在劇烈搖晃,至於那些玄獸,更是被嚇得獸膽劇烈,作鳥獸散,幾息時間內,圍攏在兩人四周的數十頭玄獸,便全部消失無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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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靜謐的山洞中,雲曉與冷血對坐在石臺之上。
“冷兄,你身上的傷勢無恙吧?”雲曉看著冷血那慘不忍睹的模樣,他不禁詢問。
“無妨,這點傷勢我可以自行調理。”冷血話音剛落,他的身體上便湧出一團血霧,這些濃郁的血霧覆蓋住了他身上的傷口,而後其身體之上血肉模糊的傷口,便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快速復原著,如此恢復傷勢的速度,令人咂舌。
雲曉心中有些驚訝,但他轉念一想,心中已經瞭然,相必這也是那禁功所帶有的療傷奇效。
見冷血無恙,雲曉繼續道:“冷兄,前幾日晚上,我們在陳家相遇,相必當時冷兄也是想在陳家調查什麼,冷兄可有調查出什麼結果。”
被雲曉詢問,冷血倒也沒反感,他似乎也很想從雲曉這裡瞭解一些事情。
“五天前我得知陳家和劉家被滅門,然後當天晚上我便探入了陳,劉兩家,進入這兩家後,我便開始調查這些人的死亡原因,一調查之下,結果令我大吃一驚。
因為這兩家中的人全中了蠱毒,這種蠱毒異常兇猛,丹玄境以下的修士,幾乎是在一瞬間,便被這蠱毒奪走了性命,也只有丹玄境以上的修士,還能勉強延緩死亡時間,可這些高手也未能逃脫厄運,蠱毒雖然不能殺死他們,但隨後有強者出現終結了他們的性命。”
雲曉點了點頭,道:“不錯,那天晚上,我也探查出了這些,陳家和劉家的人都是死於蠱毒,可城主府卻不做任何調查,便將此事賴在冷兄頭上,對於此,我心中有諸多疑點,這才想著與冷兄詢問一二。”
冷血驟然聽得此言,他很是不屑的笑了笑,譏諷道:“呵呵,那些自詡正義之輩,他們就是一群卑鄙無恥的小人,不僅是陳家和劉家被滅,還有以往江城的許多命案,城主府都言之鑿鑿的說我是殺人兇手,我本無罪,可只因為城主府的汙衊,我就成了滔天魔頭,就成了十惡不赦的殺人狂魔,就成了整個江城的公敵,你說這可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