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還是蒼言你最好啦。”
蒼言回頭瞪了他一眼,見那三枚金針停了一會又倒射了回去,還沒來不及問雲初到底怎麼回事,天空中傳來的靈力波動就讓蒼言臉色一變,居然有人要動用大法力直接引雷轟下來了,這屋子可是承載了他太多的美好記憶,又豈容得他人不分青紅皂白地就輕易被毀去。
拖著不甘不願的雲初出了屋子,就見一青衣飄飄的俊朗青年站立空中,正在掐動法訣,看到躲在蒼言背後的雲初,目光凌厲地朝雲初剜來。蒼言暗歎一聲,不知道這回雲初是又上了人家老婆還是女兒,看這苦主苦大仇深的模樣,就算不是恐怕也相去不遠了。
蒼言又瞪了雲初一眼這才朗聲道:“這位道友,我先替我朋友賠個不是,不管怎麼說,這錯是八成在他的。”
聽了蒼言這句,雲初立馬就跳腳,辯解道:“這回我真什麼也沒幹啊,我冤枉啊我。”就連天上那位也繃不住嚴肅的表情,笑彎了眉毛,許是沒見過蒼言這般,嗯,直爽的吧,事情青紅皂白也不問就認為是自己朋友的錯。
“不過,我這朋友雖然性子劣了點,想來也不至於做什麼天理難容之事,何必用如此歹毒的附骨針呢。”雲初聽著一個勁地點頭,想想又不對,呸呸,什麼性子劣,他明明這麼善良又解風情。
那青年許是見了蒼言有趣,收了即將釋放的法術,落到了地上,遙遙地看著雲初,又看看蒼言,笑著道:“舊相好?”這句卻是點著蒼言對著雲初問的。
蒼言一皺眉,正好看見抱著小三小四的雲赫連天也走屋子裡走出來,不動聲色地拉開了與依在他身上的雲初的距離,雲初卻抱住了蒼言的胳臂,一瞪眼,哼了聲,“怎麼著,你有意見?”
蒼言推了雲初一把,這傢伙瞎說什麼呢,讓雲赫連天誤會了可怎麼辦。把自己的胳臂從雲初手裡拉出來,皺著眉道:“你究竟做了什麼好事?”
“我真什麼也沒幹啊。”雲初苦著臉道,蒼言自然是不信的,什麼也沒幹,人家能把你攆得像只兔子一樣?
“嗯,也是沒什麼,只是喝了我一壺永輪仙露,打翻了我一爐碧火仙丹,又毀掉了我一園子的花花草草,裡頭還包括好多株孤本的仙草而已,確實也真沒什麼。”
蒼言一扶額頭,這禍精幾乎毀了人家全部家當怪不得人家要找他拼命了,你說你沒事闖去人家仙府做什麼,闖就闖了,有本事別讓人家逮著。可是偏偏還近萬年的歲數,除了一身魅功外沒一點別的本事,每每闖了禍都得自己替他收拾,這是做的什麼孽啊。
蒼言還沒開口,雲初就跳了起來,“那酒明明是你自己請我喝的,怎麼能賴我頭上!後來你不追我,我怎麼會踩死你的花花草草。”好麼,感情還都是人家的錯。
“你閉嘴。”蒼言叱得雲初委屈得一縮脖子,又嘆了口氣,道,“你說要怎麼賠吧。”
“好說,永輪仙露和碧火仙丹就算了,只要他天天給我的那些花花草草澆澆水施施肥,重新養活了他們就算了。”
這道也合情合理,蒼言就待點頭答應,雲初就先吼起來了,“不行,他,他,他是要我……反正就是不行。”
“那你說要怎麼辦?”那俊美青年簡直就是問出了蒼言的心聲啊。
“這……”雲初心虛地瞟了眼蒼言,低頭做認錯狀。
“只要能恢復我那些花花草草,我就不和你計較其他的。”
“好。”這一聲卻不是雲初回答的,也不是蒼言,兩人同時朝身後看去,竟是抱著兩隻小傢伙的雲赫連天開口應道,小四也不能倖免的被他變成了巴掌大的一塊,抱在懷裡呢,這會兩個小東西你推我搡地鬧成一團。
“你怎麼還沒死!”雲初跟活見鬼一樣喊道,被蒼言重重一巴掌拍在頭上,這什麼話,咒他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