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不得已只能投降,至於你家人的事情,我一個字都沒有提起,可那呂義似乎早就知道了!一進城中,就問我索要你的家人!”
“什麼?那呂義如何得知我家人在華yīn?”賈詡這次是真的震驚了,他家人資訊,別說是曹cāo,就算是近在咫尺的長安鍾繇都是不知道,這訊息怎麼就被幷州軍給知道了呢!
賈詡只覺得眼冒金星,差點要暈倒在地,還好聞訊趕來的張繡扶住了他。
看到段煨,張繡的臉sè黑的不能再黑了,問道:“段將軍,你此來,可是為那呂義做說客的?”
“不是!”段煨又是搖頭,苦笑道:“呂將軍讓老夫給你帶話,若是將軍還承認張濟是你叔父,就與他城外單獨一見!”
“單獨一見?”張繡重複了一遍,習慣xìng的看向賈詡。
賈詡目光冰冷,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點頭道:“主公不妨答應!如今呂義並華yīn之眾,人數劇增,實非宛城能敵!”
事實上,賈詡此話還是藏了個心眼。他要打聽自己的家小的情況,所以才會攛掇張繡出城。
張繡卻是已經習慣了聽從賈旭的建議,只是稍微一想,也就點頭,命人開了城門,然後與賈詡段煨一起,走出城外。
“主公,那張繡竟然真的出來了!”張遼沉聲說道。
呂義的臉上,也是露出一絲喜sè,懷抱鋼刀,扭頭道:“傳令,大軍退後三百步,子龍。你隨我來!”
雖然武藝不錯,到底張繡此人名震西涼軍,呂義不得不小心,於是把趙雲帶上,兩人一起朝著宛城靠近,停留在城牆百步之外。
這個距離,即使城頭放冷箭,他也能防備。
張繡見到幷州軍後退,只是留下呂義與趙雲,也稍微放了心。於是策馬,與賈詡段煨一起上前,相距三步,張繡就是黑著臉,喝道:“呂義,你與我乃是仇敵,你要見我,還有何話可說?”
呂義哈哈一笑,搖頭道:“張將軍,你的仇敵不是我,而是曹cāo,說起來,我們有一點很像,
我是從叔父手中,繼承了幷州軍,為了完成我叔父的遺願,我不惜生死,而張將軍你,也是從你叔父手中繼承了西涼軍,只是如今,你叔父受辱。你卻要投靠侮辱你叔父的仇人,豈不是令天下人笑話嗎?”
“呂義,若不是你逼人太甚,我豈會投降曹cāo!”張繡被戳到了痛楚,臉sè不由漲紅,硬聲爭辯道。
呂義聽的失笑,冷然道:“張繡,若你不幫劉表對付我,我豈會逼你?這個我們暫且不說,我叫你過來,只是提醒你一句,如今曹cāo有大難,你去投靠,他或許會不計前嫌,饒你一命,甚至為了堵住天下人的嘴,他還會給你高官厚祿。
只是,你在想想,若是曹cāo擺脫了困境呢,若是曹cāo百年之後呢,其餘的曹家人,會放過你嗎?殺子之仇,不共戴天!換了是我是曹cāo,即使我不會對付你,也會授意自己兒子隨便尋個藉口,滅你滿門!張將軍,你仔細想想,投靠曹cāo,到底值不值得!“
說完,呂義沒有再搭理張繡,只是目有深意的看了眼賈詡,隨即帶著趙雲,轉身回了軍中。
馬蹄隆隆,幷州軍漸漸退去。
賈詡皺著雙眉,一言不發的看著幷州軍遠去,只是眼眸之中,卻是帶著一絲頹然。他看向張繡,就見張繡卻是呆呆的,不由換道:“主公?”
“哎!這呂義的言辭,果真字字帶血啊!”張繡重重的嘆了口氣,臉上露出猶豫的神sè,很顯然,呂義的話對他觸動極大。
張繡對於降曹的決心立刻不在堅定了,他看著賈詡,遲疑道:“軍師,你以為呂義的話如何,畢竟是殺子之仇啊!曹氏真的會放過我?”
“這;…。”賈詡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