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昨日大人當堂打了武家小妾……武家的人氣不過……又不能找大人報仇……便著落在小人身上……他們還說……要小人老實點……否則就結果了小人的性命……”
“混賬!簡直沒有王法,難道當本官是擺設嗎?”嶽肅將驚堂木重重一敲,喝道:“馬德,立即帶人將武府二管家並一干人犯帶上堂來!”
“又是我!”馬德簡直都傻了,這種觸黴頭的事,怎麼總輪到自己。但他也明白,若是大堂之上再不領命,下一個被革職的就是自己,只好硬著頭皮,應了聲“是,大人”。
馬德這一走,是良久未歸,嶽肅讓人先扶王三到後衙,找大夫為他治傷。過了能有半個時辰,人還沒有回來,嶽肅對行文書辦說道:“武府離縣衙很遠嗎?”
“回大人的話,武府離縣衙並不太遠,不過五條街。”書辦如實答道。
“五條街?那早該回來了,怎麼這麼久也沒個動靜,難道武家還敢拒捕造反不成。”嶽肅招呼捕快,讓他們再去武家拿人,順便檢視馬德等人的下落。
第二撥人去後,又過了能有半個時辰,仍然不見有人回來。嶽肅更加惱怒,只好再次派人前往,這一撥去後,同樣是石沉大海,沒有一個回來。大堂之上,此時已不剩幾人。
到了正午飯口,差役們離衙吃飯,嶽肅只得帶著金蟬、鐵虯到後宅吃飯,又叫人去給王三送些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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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班衙役各有輪值,今天是馬德的人留在縣衙當值,童胄帶人負責巡街。中午時分,童胄按照老規矩,帶著手下的衙役準備找個館子吃上一點,正這當口,有一個差役跑的他的面前,“童捕頭,總捕頭中午有請,說是到他的府上用飯。”
童胄點點頭,帶著手下捕快,朝總捕頭孫大成的府邸走去。
孫大成的宅子是相當闊綽,在這陽朔縣城也算是上數的,童胄進院之後,看到這裡已經聚集了相當多的捕快,幾乎是整個陽朔縣捕快總數的四分之三。
院子裡擺了十幾張桌子,捕快們正圍桌坐著,桌子上擺滿了大魚大肉,以及成壇的美酒。童胄一到,馬上有人將他請到最前面那桌,那一桌只有三個人,一個是孫大成,一個是馬德,另一個則是縣丞夏寬。
童胄落座之後,孫大成笑呵呵地道:“童老弟,你終於到了,來,做哥哥的給你滿上一杯。”說完,竟然拿起酒壺給童胄倒酒。
童胄連忙說道:“總捕頭,這可使不得,應該是屬下給您倒酒才是。”
“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麼使不得的。”孫大成將童胄的酒杯倒滿,又道:“人齊了,咱們乾一杯。”
說完,一飲而盡,童胄、夏寬三人也跟著喝了。童胄心中納悶,“這不年不節的,孫大成怎麼想起請大傢伙喝酒?”
他的心中疑惑很快就被解開,又喝了兩杯,孫大成說道:“新來這位縣令,你們也都見識過了,那是一點情面也不講,上任剛一天,便開革了三個兄弟,長此以往,哪還有咱們兄弟的活路。”
馬德馬上附和,“總捕頭說的沒錯,這嶽肅真是跋扈至極,張嘴閉嘴就要革了弟兄們的差事,要是再讓他幹上幾天,八成咱們這些弟兄一個也剩不下。”
“誰說不是,昨天我跟他求情,曉以利害,想免了六姑奶奶的板子,可他一點面子也不給,還說要治我個擾亂公堂。想我也是三科兩榜,朝廷委派的,他都能這麼說話,跟別說你們了。不管怎麼說,想要革得朝廷發話,可你們就不同了,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所以,你們要未雨綢繆啊。”夏寬語重心長地說道。
“夏大人說的沒錯,我們要是再這麼由著他,他還當我們好欺負。咱們可都是在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