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和沐天嬌各自住在別的院子。
來到沐天嬌的臥房,在白日裡看到丈夫,沐天嬌很是納悶,也很是驚喜。誰料,嶽肅進房後的第一句話就是,“給我準備水,現在沐浴。”
除了要洗澡之外,嶽肅的要求還很高,讓準備兩桶水,一桶熱水,一桶涼水,還不準讓外人知道。
嫁夫從夫,沐天嬌雖說不知丈夫的意思,但並沒有多問,只是按吩咐行事。叫親信的人準備好水,方正是兩口子,在一個屋裡洗個鴛鴦浴,也屬正常。
可誰有能想到,嶽肅這哪裡是洗澡,簡直是把自己往死裡折騰,一會浸冷水,一會浸熱水。沐天嬌看到嶽肅這麼整,可有些急了,問道:“夫君……您這是要做什麼……會生病的……”
嶽肅看著沐天嬌關切的模樣,笑道:“我就是要讓自己生病,這件事萬不要對任何人提起,哪怕是跟傲月她們,也不能說。要是有人問我是怎麼病的,你推說是受了風寒就好。”
“這……”沐天嬌愣愣地望著丈夫,實在是糊塗了。“夫君,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事了,有什麼事,您跟我說。”
“確實有點小麻煩,不過不重要,熬過了這幾天,也就沒事了。”嶽肅說完,又開始挨個水桶裡折騰。
沐天嬌也不敢阻攔,只能親眼看著,嶽肅把自己折騰倒了。不過沐天嬌明白,這肯定是出什麼大事了,要不然,夫君絕不會如此。上次起碼還是裝病,這次是玩命,整個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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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肅受了風寒、高燒不退的訊息,當天晚上就傳了出去,幾位夫人忙裡忙外,找郎中來診治,郎中給的回答是,起碼也得半個月。白天還好好的,怎麼說病就病,這等事是誰也不會相信的,甚至連阮傲月都不太相信,還等丈夫是裝病。畢竟,嶽肅有過裝病的歷史。
可當她看到嶽肅確實病臥在床的時候,真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更是無法開口給自己的老爹求情。
到了第二天早上,嶽肅勉強讓楊奕山代筆,寫了封摺子呈給皇上,上面的內容大概如下:臣不慎受了風寒,病情比較嚴重,向皇上告個假,這幾天就不能上班了,還請陛下不要擔心,郎中說,過個十天半個月就是痊癒。可皇上交下來的案子,是不能拖,臣以為,三法司會審,並非刑部一家之事,少了臣一個,也不影響,不如就叫刑部侍郎代替臣,與都察院、大理寺共同審理。而且,此案涉及到臣的岳父,臣避嫌也是理所應當。
這摺子一呈上去,當時就掀起軒然***,魏公公還等著看嶽肅怎麼發落自己的老丈人呢,你不審,我還看什麼。閹黨的其他成員,馬上開始宣揚,嶽肅這是裝病。魏公公倒還客氣,再次請皇上派人,去給嶽肅診治,甚至還提議,由他代替皇上,探視嶽大人。
朱木匠倒沒有懷疑嶽肅生病,他相信嶽肅應該不至於騙他,並沒有讓魏忠賢代他前去,而是親自領著魏忠賢和太醫前去探望。
這可是真病,太醫一去,不用診脈,光看面『色』就能看得出。隨即給了皇上準確的回答,嶽大人真病了,受了風寒是其一,第二是上火。
朱木匠也不糊塗,為什麼會上火,肯定是不便審理老丈人,左右為難才落下來的病。行呀,何必為難自己的愛卿,這案子讓別人審,也不是不行,按照訂好的日子,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今天下午就開始審吧。
在諸位犯官的家裡,搜出那麼多金銀,指著俸祿是賺不出來的,落個貪汙、受賄是在所難免。魏忠賢是希望嶽肅來審的,但是魏廣微、馮銓這幫人,也不打算由嶽肅來審,畢竟讓別人來審,還有點轉機,嶽肅那脾氣一上來,萬一直接給鍘了可怎麼辦。旁觀者有心看嶽肅的熱鬧,當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