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天胤,他心裡有不服氣是肯定的,若說他會有動作,他也相信。他只是不信他會和王家搞到一起,他這兒子性子太謹慎,徐家的地位在這裡,他平時在官場上並不需要強出頭,所以養成了他什麼事都思量再三、萬無一失才會動作的性子。陷害小芍的事,雖然看起來佈局很高明,但也是有風險的。畢竟這麼做等於是把徐家和王家綁在一條船上,上船容易下船難,不管成不成功,這件事以後都會成為王家手裡的把柄,代表著他要牢牢和王家成為盟友了。
徐康國覺得,以他這兒子的性子,不把他逼到一定份兒上,他是不會冒這麼大的風險的。現在小芍還沒嫁進徐家,天胤在軍界又屬獨闖,就算在家裡他地位被提,老二心裡再不滿,也還不至於冒這險。
不是他,那麼能是誰?
答案很明顯。
徐康國看向華芳,華芳驚得身子都往上躥了躥,但隨即便笑了,“爸,您看我做什麼?上回開會,我又沒回來。我就是想跟王家通氣,我也不知道通什麼氣啊!而且,我哪敢啊……”
徐康國鼻子裡哼了哼,“難道老二就不能告訴你嗎?你們是夫妻倆,什麼話不能說?”
這下子,兩人一起喊冤。
“爸,哪有的事?您看您老說的……”
“是啊,爸。沒有的事!我還問他來著,他跟我說,是因為天胤動用警衛連的事,您給叫回來訓誡了一番。我哪知道還有……”華芳邊說邊瞪了徐彥紹一眼,看起來真像是在怨怪丈夫隱瞞她一般。
夫妻兩人表現得自然無比,卻不知道,兩人此刻周身,都是黑色的陰煞。
濃郁的陰煞籠著他們兩人,書房裡兩人的背後就像是有陰森的背後靈,印堂發黑,臉上一片死氣!
只這一會兒的工夫,徐彥紹和華芳就眼神躲閃,漸漸開始心驚——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總覺得老爺子的目光威嚴得可怕,就像是已經將他們看穿,只是這樣盯著,兩人便覺得心裡一突!
這一突,兩人不由都避開眼神,後又覺得避開顯得心虛,只好又扯出笑來看回去。這一看,夫妻兩人嘩啦一聲從椅子裡站起來,驚惶跌倒!徐彥紹指著徐康國身後,華芳更是驚叫一聲。
“爸、爸……”徐彥紹驚恐地手指都顫抖。
徐康國卻是一怒,“幹什麼,大驚小怪的!晚輩面前,成何體統!”
這一喝問,嚇得華芳又是驚叫一聲,大叫,“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你、你們別找我!找、找她!找她!”
華芳一指頭戳向夏芍,徐康國震怒,徐彥英也露出不解的神情——這是怎麼了?
“都是她的錯!我我我、我只是不想叫她嫁進徐家。我、我這也是為了天胤好!她的出身背景根本就配不上徐家,讓個風水師嫁進家裡,外頭的人怎麼看?我們天哲在官場上要被人笑話死……天胤也……”華芳嚇得已經不敢看徐康國身後,她扒著丈夫的衣服,躲在後頭,抖得不成樣子,說話聲音都讓人有種錯覺,擔心她會不會抖得太厲害咬了舌頭。
“混賬!”徐康國大怒,華芳這番話,等於是她招了。這件事,就是她吃裡扒外,聯合王家的!
華芳被嚇得又是一聲驚叫,聽聲音都哭了出來。徐彥紹比她好些,他雖也驚恐,但還沒有被嚇得什麼都說,只是他眼神發直,以一種恐懼的不可置信的目光直直盯著老爺子身後。
徐康國和徐彥英是不知道這夫妻兩人看見了什麼的。
在他們眼裡,徐康國身後正立著的絕對是不可能大白天出現的東西,也是不可能用科學解釋的東西——鬼!
一男一女。
男人的眉宇跟徐彥紹年輕的時候竟有著七分相似,只是氣質帶著些文質彬彬。女子則面容很美,熟悉的眉眼,只是那眉眼不是她生前那般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