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還是那麼不要臉。瀾央再次喚來服務生加了邵越崖要的蝦餃,等早點都齊了,邵越崖人也來了。
他絲毫沒有客氣的意思,拉開瀾央對面位置的座椅便坐了下來,執起筷子將瀾央面前的一隻小籠包叉走了:“這家吃起來不錯吧?你一天天起的挺早啊。”
“你可以九點上班,而我七點就要到教室。”雖然現在是暑假,但這具身體的生活作息已經相當有規則了,林千鶴的生活基本是圍著蕭柯止在學校與家兩邊轉悠,他得經常早起幫蕭柯止提前準備好早餐。
對面的男人將嘴裡的東西嚥下後才又開口:“你不覺得累就行,吃完飯你準備去哪?”
“能去哪,回家等你晚上來帶我走唄。”瀾央想了想,又改口道,“或許找個餐廳坐等到吃午飯的時間也不錯。”
“行了,回去吧,今天要是沒太多人我就提前一些關門去找你。”邵越崖急等著去診所開門,塞了幾個蝦餃和籠包之後便拿起外套起身去將賬結了,臨走之前又對瀾央道,“沒什麼事別在外面瞎晃悠,一個人逛街有什麼意思,有空哥約你去玩熱鬧的,先走了啊。”
瀾央正吃著東西,等不及開口說話,便點頭擺了擺手讓邵越崖自己先走。
回去的路上瀾央買了一堆小零食以供今天解悶,蕭柯止的生日是在晚上慶祝,他只用把白天給熬過去就行了。
他到家後便有人迫不及待的跑到玄關來迎接,蕭柯止眼中透露著欣喜,近日來附著在臉上的陰沉也淡散去了:“千鶴,你回來了!”
“我回到自己家很奇怪嗎?”瀾央換上了居家鞋從他身邊路過,坐到了沙發上將電視開啟。
蕭柯止如同沒有聽見他的冷言冷語一般,始終跟在他的身後,最後也在沙發上坐下:“你想吃什麼?我讓齊悅去買。”
“我想吃的東西已經自己買回來了,不麻煩你們兩口子。”瀾央從袋子裡掏出一袋葡萄乾,“別管我,去過你的生日。”
但那個少年已經執意的在一旁自說自話:“我訂了披薩,你最喜歡吃的那種。你想吃白灼蝦嗎?我記得每次叔叔阿姨做了這個你都能一個人吃光,我讓齊悅一早去海鮮市場買了鮮的,還有……”
“行了。”靠坐在沙發上的俊秀清朗的大男孩不耐煩的皺起眉頭,打斷他的說話,“你太吵了,讓我完全聽不到電影裡那些人在說什麼。”
蕭柯止看著他,目光逐漸黯淡下來,陷入緘默之中,卻坐在一旁不肯離去。如果瀾央對他有一絲一毫的好感,那麼此刻肯定會讓他覺得蕭柯止有那麼一點可憐,但事實是他對這書中的二人厭惡不及,他一直認為同情心這種東西從來不適合浪費在自己討厭的人身上。
真是無法想象林千鶴是怎麼跟他們在這個屋子中相處了那麼久的,懷著什麼樣的心情一直容忍遷就著。
過了許久之後,大概是電影臨終時,蕭柯止才又哽咽的開口:“就算不陪我過這個生日,你能不能不要去見那個人,齊悅說……”
“說我被一個有錢人包養了?這種話你也信?”瀾央嗤笑著打斷他的話,“你知道我不缺錢,就算我跟其他人在一起那也是絕對的平等關係,他是在以他的身份地位來揣測我嗎?”
蕭柯止心中的疙瘩依舊沒有解開,反而越滾越大,他紅著雙眼盯住瀾央,渴望能從他口中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你那天身上的那些痕跡…”
“齊悅跟你怎麼描述那天跟我在一起的人?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又怎麼樣?”瀾央刻意順著他的思路引誘著他不悅的想法,“他人很好,不管是外貌還是各方面都非常優秀,就算你一遍遍告訴自己我是被強迫的,但總歸是改變不了事實與我真實的想法。”
居於他身旁的男生身體開始顫抖,像是無法接受他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