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馬車上多了兩個吃白食的,更是拖慢了行進速度。
“你說他還能換幾百兩銀子,你除了吃還能幹什麼?去前面趕車,我先歇一會兒。”
韓澤禮想說他還是個孩子,可惜話未出口,就被無情的大哥丟出馬車。
韓澤玉檢查了驁野的情況,昏迷的很安心,手腳也綁的很結實。
放心的將人踢到一邊,韓澤玉趴在車上睡的香甜。
人困馬乏的狀態得以緩解,一路無驚無險的到達京城腳下。
韓澤玉激動到險些落淚,終於回來了,再不回來,他傷口處的結痂都快掉沒了。
……
翰林院裡是非多,好戰分子蘇時恩又對上了不長眼的柳編修。
“說我窮酸,窮翰林有錯嗎?吃你家精米飯,還是喝你家燕窩粥了?”
“休要血口噴人!我家沒喝燕窩粥!”
“你怎麼證明自己沒喝?你有物證嗎?你有人證嗎?”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不是,我說我有!”
“你有什麼?哦~對了,你有錢!”
“我沒有錢!”
“你嫌我窮酸,那不正說明你很有錢嘛!我說你怎麼蹦躂的這麼歡,原來是怕御史言官看不見你,失敬失敬,恕蘇某目光短淺。”
“休得胡言!柳某行得正,坐得端,不懼小人詬病!”
“你這才是血口噴人,御史大夫清正廉潔、秉公執法、冒死直諫,在柳大人口中竟變得如此不堪。”
“你、姓蘇的,我分明說的是你,休要攀扯他人!”
“哦,你說的是我呀!那沒事了。”
看熱鬧是人類的天性,翰林院官員自視清高,實則在這方面跟三姑六婆沒多大區別。
人手一本書,狀似看的很認真,實則都在透過書架看著爭執中的二人。
本以為蘇時恩攀扯上御史臺是不明智之舉,結果峰迴路轉,竟是讓他給圓了回去。
柳編修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完全使不上力。
彷彿剛剛那個像瘋狗一般咬住不放的,就不是他蘇時恩一樣。
蘇時恩霍地站起來,帶動桌椅發出響亮的碰撞聲。
平靜轉頭,目標人物鎖定,蘇時恩如同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眾人一跳,心中是既緊張又興奮,今天該不會要上演全武行吧?
若是真打起來,他們要不要去制止呢?
柳編修猛的後退數步,驚慌失措道:“你、你要做什麼?君子動手不動口!”
蘇時恩的動作絲毫不見放緩,路過姓柳的“出頭鳥”身旁,好心提醒道:“你說反了,是君子動口不動手。”
愣愣的望著昂首闊步走出翰林院的蘇時恩,眾人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原來是到了下衙時間,他們就說蘇時恩怎麼反應那麼大。
聽說這人的夫郎回老家去盡孝,那他著什麼急,難不成另結新歡啦?
罷了罷了,可不敢亂講話,這人的戰鬥力不是一般強悍,他們還是少惹為妙。
非著名戀愛腦蘇時恩同志,有一種非常強烈的預感,他家流浪在外的野人貌似快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