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和外殼破碎開來,灑了一地都是,斯蓮娜一下子就失去了左手機械臂的離子炮,對她來說不可謂不是沉重的打擊。
斯蓮娜受到重創,極為驚恐,立刻閃身飛掠到一邊去,拉開了與對方的距離,並作好戒備,生怕對方會趁機追擊而來,但令她奇怪的是,在機會完全佔優的情況下,對方並沒有趁勢追擊,而是站在那兒定定地不動,只是冷冷地看著己方,彷彿在對方眼裡,這只是一場遊戲,己方的人形機甲與死物毫無區別,這明顯就是貓戲老鼠極度蔑視的姿態,斯蓮娜臉色大變,卻已然不是驚恐,而是憤怒,無比的憤怒,她並不怕死,她也不怕被對方羞辱,但如果她只能一味被動地捱打,她卻怎麼也無法忍受,她要反擊,哪怕是不成功的反擊,她奮力將人形機甲站了起來,側過頭對宕冥道:“這傢伙是在耍弄我們,明顯就可以一舉擊毀我們,卻在最後關頭收手,明顯是瞧不起我們,覺得無論在什麼時候都可以輕鬆地取我們的命!實在太張狂了,宕冥大哥,我要與他拼了,哪怕不是對手,哪怕是死,也要拼了!我斯蓮娜長那麼大還沒有受到如此赤裸裸的羞辱,宕冥大哥,你要坐好,可能會有點兒震動。”
那有N字標識的人形機甲似乎並不急於攻擊,而是等斯蓮娜整好裝備,怒氣衝衝地搶攻上來,再來迎敵,明顯是想攻對攻,徹底將斯蓮娜打敗,但斯蓮娜連續吃了兩次虧,已不敢再大意,她失去了左手機械臂的離子炮,只能用右手抄起離子光刀向那有N字標識的人形機甲撲來,她的動作極快,一刀眨眼間就到了對方的眼前,但卻被擋住了,那機師的動作更快,斯蓮娜剛一有舉動,他便舉起離子光刀擋在胸前,這一刀就被擋住了,斯蓮娜無法再進一步,而這時,那機師的左手機械臂已經變成了一門離子炮,一下子指到了斯蓮娜的鋼化玻璃視窗,只需一炮就可以將斯蓮娜與宕冥連同座艙一起炸成粉碎,那一刻,一秒鐘時間比一年還更難耗,連宕冥都感覺到死神的呼吸如此貼近,他已按住斯蓮娜的手,準備馬上就用瞬間移動跳出這個像棺材一般座艙,很明顯,斯蓮娜無論再怎麼努力也不是對方的對手,實力相差實在是太巨大了,連宕冥都已經灰心喪氣,對勝利已經不抱任何的希望,對方已經第三次將死神之劍抵到了自己的眼皮前,宕冥都感到內心的緊張和恐懼。
斯蓮娜同樣很震驚,她已經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卻仍然沒有辦法打敗這個可怕的對手,相反卻還一而再,再而三地讓對方將離子炮對準己方的鋼化玻璃視窗,就好像將自己的心臟毫無保護地裸露在對方的刀口下,她感到憤怒,但也感到無奈,她想開啟機甲身上的多管火箭炮,以如此貼身的距離猛轟對方,哪怕如此近的爆炸餘波也會波及自身,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但她已全然不顧,哪怕能打下對方機甲的一塊皮,她也感到解氣,否則連對方都傷及到,會讓她很憋氣。
可是她的動作仍然沒有對方快,她多管火箭炮還沒有全部開啟來,那個機師就已然搶先開火,離子炮口閃過一道炙烈的光芒,轟地一聲就擊到了斯蓮娜的機甲,斯蓮娜以為自己死定了,急忙閉上眼睛,卻沒想到機甲只是被炸飛出去,摔到地上,撞得七零八落,原來對方並沒有對準她的鋼化玻璃視窗射擊,而是壓低了槍口,打在她的機甲腿上,一下子就轟掉了她的一條機械腿,巨大的爆炸力也將傷痕累累的機甲炸得飛了起來,遠遠地拋到了步行機甲停泊區之中,還壓倒了兩臺嶄新的步行機甲,一陣嘩嘩的聲音傳來,本已殘破的機甲外殼更是破爛不堪,面目全非,失去了百分之六十的戰鬥力以及百分之五十的能量與動力。
斯蓮娜幸好繫好了安全帶,雖然機甲一路上翻來倒去,座艙裡也是同樣顛翻得亂七八糟,但是她卻牢牢地固定在駕駛座上,身上倒也沒有受到什麼損傷,只是精神上的打擊更為嚴重,她感到極度的失落與消極,根本就沒有再戰下去的鬥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