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是連眼皮也不會眨一下的魔頭,不小心謹慎,連什麼時候死都不知道。
“你不用怕。”趙金亭分明看出了於天任的心中不安,“我相信你跟大寶不是一路貨色。”
“您真的相信嗎?”於天任不揣冒昧地問。
“是人是鬼,我這雙招子還是能看清楚的。”
說出這句話之後,趙金亭總算在臉上有了一絲笑意,抬手示意已經跪了大半天的於天任站起來說話。
於天任怯生生地站了起來,垂著兩隻手,立在原地,仍洗耳恭聽師父對自己的教誨。
然而,趙金亭卻好像沒話可說似的,不再有一句話從口中說出,這反倒是叫於天任有些心慌意亂了。
為了打破尷尬,於天任只得沒話找話:“師父,我想問,到底嘛時候讓我去拿那顆珠子?另外我還想問,到底那顆珠子在誰的手裡攥著,為嘛您一直不肯告訴我呢?難不成這裡面還藏著什麼端倪嗎?我也不敢瞞著您老人家,其實我整天心心念唸的惦記著這件事情,我總想著快點兒有個了結。您也知道,一個人倘若心裡總是裝著事兒,容易瘋魔。我總覺著我已經快要瘋魔了,所以斗膽請您老人家給個真章,讓徒弟哪怕是死也要死個明白。就當徒弟求求您老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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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天任的這番話並非虛假,起碼有一半是真心話,他的確總是惦記著那顆珠子的事情,他始終搞不懂,一顆珠子而已,至於這麼費勁嗎?
再說了,拿到珠子難不成就能當皇帝?
要是不能當皇帝,幹嘛如此神神秘秘的?也忒是叫人費解,忒是叫人難受了。
“再等等吧,現在還不是時候。到了時候,我自會把全部真相都告訴你。”趙金亭慢條斯理地說著,很是不以為然的樣子。
“對了天任,你認為李仁之這個人怎麼樣?”
趙金亭冷不丁問出這麼一句來,叫於天任一時難以回答,只能吭哧道:“我跟他不熟,不瞭解他的為人品行,所以我不好瞎說。”
“說說看,這裡就只有咱們爺兒倆,要是大寶在跟前,我反倒不問你了。”
於天任的心裡咯噔了一下,原來老頭子一直防著陳大寶。也就是說,陳大寶一直沒斷了把老頭子說過的話、辦過的事出賣給他人。這個王八蛋,純粹就是個細作,早就該死!
“是您讓我說的,我說了您可別不高興。”於天任怯生生地試探道。
“說吧。”趙金亭微微一笑,越發顯得慈祥了許多。
“我儘管跟李仁之不熟,可是我卻聽過有關他的許多邪乎事兒,說他曾經幹過弒父殺兄的勾當,還幫著洋兵把原本屬於他父親的財產一股腦的全都奪走。至於他如何成了‘藍杆子’,坊間也有過傳言,說是他弄死了上一任‘藍杆子’,如此他才成為乞丐行當裡面的‘大拿’。這些話都是我道聽途說來的,真假與否,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也不敢妄自揣測,但我總覺著……”
“說。大膽的說,不必有所顧慮。”
“是了您吶。實話實說,我覺著這人不怎麼樣?跟這種人走的太近,只有壞處沒有好處,保不齊哪天就要遭了他的算計,他連親爹老子都捨得弄死,更何況跟他沒有血緣之人。不是徒弟我說您,您就不應該搭理他,搭理他那種人,不會有果子吃的。這都是徒弟我的肺腑之——”
心頭一凜,趕緊閉嘴。
趙金亭烏雲遮面,陰沉的好嚇人。
於天任懊惱不已,怎麼說著說著嘴上就沒有了把門的呢!
怎麼辦?
趕緊認錯吧。
不!
不能認錯!
怎麼想的就怎麼說,這都是大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