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是不是你要的人呀?”賽金蓮嘻嘻壞笑著問。
“行了,這兒沒您嘛事兒了,您出去忙活去吧,我得跟‘荀老闆’好好交交心,沒我的吩咐,誰也不準進來。這個給您,算是您的辛苦錢。”
大頭少爺出手闊綽,將老厚一沓票子塞給了賽金蓮。
賽金蓮識相,拿著錢麻溜走人,反手關門的時候,不忘朝大頭少爺擠了擠眼兒,“良宵苦短,姑爺多珍惜吧。”
“知道了,趕緊走吧。”
門合上了,賽金蓮下樓偷了樂去了。
小毛桃立在大頭少爺的面前一動不動,並且一言不發,就那麼無精打采地立著,跟塊木頭似的。
大頭少爺坐著不動,同樣一言不發,也跟一塊石頭似的。
差不多過了一袋煙的工夫,大頭少爺一猛子跳起,上前一步,朝小毛桃作揖,同時小聲叫了一聲大嫂。
小毛桃讓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還以為大頭少爺撒癔症。
“大嫂,我是小山子,菊兒的男人,二狠子大哥的把兄弟,咱是一家人。”
這番話說出口,嚇得小毛桃差點叫出聲來,她完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只當是大頭少爺說瞎話。
“是實話。您彆著急,聽我跟您說……”
小山子嘴皮子利索,欻欻一通白話之後,小毛桃落了眼淚。
“天殺的,你總算回來了,你要再不回來,只怕就見不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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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鵑啼血,聲聲悲切。
小毛桃總算熬出了頭,老天爺還是憐惜苦命人的。
“大嫂,今晚上你得聽我的,我叫你怎麼你便怎樣,跳出這個火坑,你就是自由人了。”
“嗯。老兄弟,嫂子我全聽你的,你說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好。你會唱吧?”小山子不好意思地問。
小毛桃忍不住笑出聲,“我最會唱。”
“這樣太好了。‘青衣’也會?”
“倒也能唱兩嗓子。”小毛桃謙遜地說著。
“好。唱吧,唱——唱《丹青引》,荀老闆的拿手戲。”
“這就唱嗎?”小毛桃懵懵懂懂地問。
“唱吧。有多大勁兒使多大勁兒,讓外面都能聽見。”
“行。我可唱了呀。”
“唱。”
於是乎,小毛桃有板有眼地唱了起來。
“好!”
小山子大聲叫好,誠心作勢給外面聽。
一段唱完。
小山子獻上一杯茶,請小毛桃陰一陰嗓子。
“再來一段兒吧。”
“還要唱呀?”小毛桃納悶地問,她猜不透眼前這個大腦袋的葫蘆裡面究竟賣得什麼藥。
“唱《紅鬃烈馬》,我來薛平貴,跟你一塊兒唱。”
說罷,小山子高聲道白:“大嫂請了……”
道白過後,唱“西皮快板”:“那蘇龍魏虎為媒證,王丞相是我的主婚人吶……”
別看歲數不大,唱得卻很是不錯。
小毛桃忍住笑,學王寶釧,唱:“提起了旁人我不曉,那蘇龍、魏虎是內親……”
倆人一唱一和,配合的天衣無縫。
一段唱完,小山子哈哈大笑。
笑過之後,小聲對小毛桃說:“待會兒我開門出去,你別跟著,就在屋裡走著,等我回來拉你的時候,你別直接跟我走,你得罵我,要是捨得打,打幾下也行。”
“罵你?為嘛呢?”
“只管罵我就是了。”
說完,小山子臉上露出狡詐的笑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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