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動用自己的力量!”
就算剛才再怎麼不清楚。石玥現在也看明白他是在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了。看來這枯木逢春並不是一件簡單容易的事情,做任何違反自然規律的事都是有極限的,一下子復活了這麼多仙草就是執木的極限。
可是等她都說完有一會了,執木卻依然維持著方才的姿勢動都沒動,那株仙草被他執拗的拽在手裡,因為力氣用得極大,他的骨節都一根根暴突出來。
“我都說了不要再弄了,莫非你想抗命?”
之前一直見慣了惟命是從的僕從,這會碰到一個如此倔犟的人,就算她脾氣再好也忍不住要打人,眼見著執木的手抖動得更厲害,石玥再也按耐不住,一掌就朝那顆仙草拍去。
“住手!”手掌擦過冰涼的指尖,一下子就將殘草拍飛出去。
執木的手臂如同殘肢般垂了下來,身體籠在寬大的斗篷裡,顯得整個人極其的瘦削單薄。他的頭低得不能再低,幾乎是對著腳尖說話:“大人,小人知罪了。”
“現在才知罪?已經晚了!”石玥已經氣得不能再氣,真如玄鏡所說的,她的耳朵再次敏感的紅了起來,以至於她的模樣看上去焦急更多過了怒氣。“咦,你的手是怎麼了?”
方才就覺得他的動作有些奇怪,似乎一直僵在那裡,這會無意一瞥,竟然眼尖的發現了些許異樣。一道猙獰紅痕大赤赤的盤旋在他的手腕上,乍一看就像是用利刃割開過的!
“沒什麼事,大人。”石玥才剛kao近,執木就猶如受到驚嚇般的想往後退,可是他顯然忘了自己已經拖力,才邁開腳步就差點軟倒下去。
“別動,讓我看看!”最見不得人逞強,石玥乾脆不由分說的拉開他的袖口自己去看。
執木的手掌很黑,屬於勤於勞作的那張粗糙大掌,可是當石玥翻開他的衣袖時,卻發現了他的手臂竟然十分的白皙,與lou在外面的那部分格格不入,可是她還來不及細想,就被眼前匪夷所思的另一幕給驚駭到了。
他的小臂上竟然套著一隻紅木鐲子,之所以說是紅木的,是因為它的色澤極為鮮豔,就像是用血水浸染過一樣。可是石玥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鐲子的大小和輪廓竟然正好和他手上的傷痕完全重合,再仔細一看,就會發現還有絲絲血液黏在它的上面。
“這是什麼東西,莫非就是它幫你讓這些仙草復活的?”
執木沒有說話,可他越不出聲石玥越覺得自己說的是事實。她目瞪口呆的看著這樣一個詭異的東西,雖然它與自己胸前的須草玉有著極為相似的地方。但是她的須草玉從來不會主動吸食人血,而這隻鐲子卻像吸飽了血一般泛起詭異的紅光。
“大人,請不要把這件事情說出去,下次小人不敢了。”執木的聲音終於開始妥協,慌慌張張的扯下袖口想將這鐲子遮住。
這東西石玥沒有看見倒也罷了,可現在叫她見到這種類似邪物的東西,又怎肯再留它?所以她當即就把它從執木的手上取了下來,忿忿道:“給你兩個選擇,其一,這鬼東西我沒收了,其二,你就用你後半輩子賠償這裡的損失,不過我看你就算是賣身為奴十輩子也賠不起!”
她說得一點也不誇張,這些藥草許多都是極為稀有名貴的藥種,當初見到這些奇珍時她還受寵若驚一般,頗為自己覓到個好主子而沾沾自喜。不過現在想想她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只是因為她想,所以他就全給了。
“大人……”
“不必多說,現在我已經改變主意了,就算你想賣身來換,這東西我也不可能再給你!”見他還執著與此物之上。石玥乾脆直接打斷他的妄想,一把將鐲子遞到他的面前,然後咔嚓一聲掰斷了。
“竟然拿自己的性命不當一回事,簡直豈有此理,你先給我把傷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