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荒木宗介“半個腦袋”高高飛起的時候……
前方看清情況的探員們,表情瞬間變得十分微妙。
方才裂口女那奪命一剪,竟然被荒木宗介險之又險地避開了!
但是,代價是慘烈而沉重的。
他那頭代表著暴走族榮耀和青春熱血的、平生引以為傲的超長金色飛機頭的前端劉海……如同被園藝工人修剪過的灌木一般,被裂口女的長剪,一整個斜著剪了下來……
遠遠看著,那才那瞬間,就像是半個腦袋被人剪掉、飛了起來一般。
“機頭”墜地,荒木宗介就像是被剪掉了嘴巴的電吹風一樣可憐。
與此同時,姍姍來遲的狙擊子彈,才透過“澤田小姐”胸口,爆起大片的血霧……
原本一路大殺四方、剛剛為荒木宗介“理完髮”的裂口女,突然全身泛起了微弱的白光。
剛剛避開“澤田小姐”攻擊、感覺頭部一輕、完全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的荒木宗介,頂著殘缺的頭髮、口中還在繼續唸唸有詞:“澤田小姐,是我啊,住一樓的荒木啊……有話好好說嘛,日本是法治社會,你就咬定你只是吹拉彈唱就行了嘛,何必……”
話未說完,狙擊彈爆起的鮮血,濺了他一臉。
“中彈”的“澤田小姐”,全身泛著微微的熒光,就這麼軟倒在荒木宗介身上。
“喂喂……”
還沒反應過來的荒木宗介,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連忙蹲下將她扶住,同時用力按壓在對方傷口處,想要阻止流出的鮮血。
雖然是生平第一次有人在他眼前中彈,但是混過極道的他,也是接受過各類外傷應急處理培訓的。
胸口中彈,“澤田小姐”卻似乎毫不在意,反而顫抖著將手伸向臉上的口罩,用低沉沙啞的聲音,問出了她追尋了一輩子的問題。
“我……我漂亮嗎?”
就如同荒木宗介剛剛搬入藏前公寓時,兩人初見那一幕一般。
“漂亮……你很漂亮!你們在幹什麼,還不叫救護車,她要死了啊?”
一邊擠壓著她的傷口,荒木宗介朝著身邊的人大吼著。
可是無論是左邊的“遊戲廳小學生“還是右邊遠處的“警察”,似乎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如同木頭人一般毫無動作。
“澤田小姐”終於費力地扯下了染血的口罩。
口罩之下,並不是眾人之前見到的猙獰裂口女。
而是一名膚色白嫩、櫻桃小嘴、面容姣好的少女。
由於荒木宗介恰好背對著探員扶住“澤田小姐”,因此只有離兩人最近的望月綾瀨,在第一時間見到了她的真容。
“這是……成佛?”
嘴角竟不知何時被她咬破,流下一絲鮮血。
“你叫……什麼名字……”
她伸出粉舌、輕輕舔掉嘴角的鮮血,痴痴地看著眼前忙著壓緊傷口的男子,深情地問道。
“我叫荒木宗介啊,你不是認識我的嗎?趕快打119啊,發什麼神經……”
飛機頭只剩下飛機、滿臉是血的荒木宗介,雙手用力地按壓著“澤田小姐”的傷口,嘴裡還在不斷地安慰著。
“澤田小姐,堅持一下,救護車馬上來了。”
“澤田小姐”微笑著搖了搖頭,雙手緩緩地在胸前合十。
“太……好了,可惜……沒有……早點遇到你……”
“現在遇到也不遲啊……你別閉眼……”
荒木宗介永遠也想不到,自己第一次見到“澤田小姐”的真容,竟然也是最後一次。
就在荒木宗介情緒激動的時候,幾名探員已經持槍快速地圍了上來。
“請立刻離開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