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女,是江戶時代對從事肉體服務的妓者的統稱,因從業人員在同一個地方停留時間短而得名。
古代日本,以黑齒為美,貴族女子在成人禮時,會以鐵粉和五倍子為原料將牙齒染黑。
但到了江戶時代,在臉上撲滿白粉、將牙齒染為黑色這種大半夜能嚇死人的妝容,幾乎只在藝妓和遊女身上保留了下來。
而吉原這條街上,當年最不缺的,就是遊女。
“原來如此,你以前是這條街上的遊女,纏上那人,是因為他收了信?!”
荒木宗介蹲下身,仔細地聆聽起了那遊女怨靈口中無聲的話語。
“我知道了……那你知不知道,關於吉原大門……”
“這傢伙,居然能‘通靈’?”
看著荒木宗介的舉動,一旁的安倍寺雙眼微眯,露出了探究的神色。
盂蘭盆節那晚,他在黑霧中見識過荒木宗介召喚出體內封印的存在、一擊之下漫天皆佛的壯觀景象。
但除了劍道之外,對於荒木宗介其他的除靈手段和真正的實力,他其實所知甚少。
今晚,或許是個觀察的好機會。
“噗呲。”
可是,還不待荒木宗介問完,那怨靈已經在火光中徹底消散。
“喂喂,小白臉……”
“日輪入體,焚盡一切怨氣,我也沒辦法……”
『而且,誰讓你不早說自己能‘通靈’的?』
見荒木宗介扭頭不爽地瞪著自己,安倍寺故作不知地側過臉去。
“錚。”
插入地面的長刀,猛地浮空而起,自行歸入了他腰間的刀鞘中。
自盂蘭盆節那夜之後,安倍寺與自己這對「日月」雙刀的感應越發通透,隔空操控起來也是如臂使指。
“可惡,不但沒能讓她成佛、吉原大門的線索也斷了,這全都要怪你!”
荒木宗介沮喪地起身,回頭看向遠處的那幾名舍弟。
那幾人被突然發狂的隊友搞得“一暈一傷”,此時正在原地等待醫務人員過來,臉色不知為何變得蒼白惶恐,看起來也沒心思再理會荒木宗介。
“哎,之前沒注意,她說的那東西,應該是在這裡吧?”
不知何時,荒木宗介已經做賊般蹲到了躺在地上人事不省、名為“東尼”的男子身旁,將罪惡的手伸向了對方臀部……
“這就是……那封信?”
一張發黃的信紙,被他從東尼的褲袋裡抽了出來。
「與君之別,蛤蚌分離,我行遲遲秋亦逝。」
陳舊的紙張上,一行娟秀細膩的毛筆小篆,如是寫到。
一縷縷怨氣,正縈繞在那信紙之上。
“噗……”
荒木宗介剛剛看清上面的小字,那張信紙就在他指尖燃起了黯紅火焰!
“等等,你小子在對東尼做什麼……”
“喂,之前在巷子裡那樣就算了,現在還敢趁亂吃豆腐?”
幾名正忙著處理自己傷口的男子,回頭見到荒木宗介在自己同伴下身一言難盡地摸索,又怒罵著圍了上來。
他們自然看不見,荒木宗介指尖黯淡的火光和隨風飄散的灰燼。
“抱歉,想要挑戰這傢伙的,全都得在我後面排隊……”
後方的安倍寺,也雙手抱在胸前、悄無聲息地靠了上來,大有一副“誰敢幹我要乾的人我就幹誰”的架勢。
“這是‘思念信’,據說曾是有名的‘吉原信物’之一。”
一道磁性性感的女聲,在荒木宗介身後響起。
不知為何,這女子略微沙啞的煙嗓,就像自帶了asar效果一樣……
光是聽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