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純,休得無禮,我川崎大師寺何德何能,有資格將荒木先生收入門下!”
聽見加藤純子的話,弘法連忙出言呵斥。
“哼,說什麼出家人不打誑語……”
加藤純子那臉上,惟妙惟肖地勾勒出略帶不屑的輕笑。
“宗介師弟得了‘宗’字輩法號、天眼通大成皆是如山鐵證,事到如今還想隱瞞嗎?”
“宗字輩的法號?!宗介、宗純……等一下,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搞錯了什麼……”
且不說這是月影院長隨便取的,宗介這個名字,本大爺上輩子就已經‘註冊’了啊!
“現如今,放眼整個東京,唯有和我一門同源的宗介師弟你,有資格與我論道!”
直接無視了弘法蒼白無力的辯駁和荒木宗介青筋炸裂的抗議,加藤純子似乎已經認定了眼前的“既成事實”,那巨大的雙手在胸前肅穆合十。
文京區和臺東區內,那些苟延殘喘、尚未完全熄滅的殘焰,如洪水一般倒卷而歸,融入她的法身之中……
“空海老師既已涅槃,正好由你來替他,和我辨證一番……”
和弘法所見不同,在荒木宗介眼中,和這些粉焰一同歸來的,還有著無數代表“信念”的白色絲線,以及如同刺蝟般炸裂出體表的猩紅能量。
“……看看究竟是那捨不得傳我的天眼通比較強,還是我這歡喜佛法更勝一籌?”
“拜託,能不能好好聽人說話,我都說了我和你們川崎大師寺沒一毛錢關係,是不是要給你看收養證明啊?!”
哇噢噢噢噢,等一下,你這、這胸大肌,浮誇到犯規了啊……
看著眼前隨著“營養”入體,體型直接翻倍、還在不斷增大的,仰頭觀望的荒木宗介直接目瞪口呆。
通訊頻道里,來自某位同樣胸襟廣闊的“天才科學家”的指示,打斷了荒木宗介的解釋。
“咳咳,那個,加藤白虎……不是,宗純……事到如今,我也不再隱瞞。”
眉頭掙扎地扭動了幾下,荒木宗介緩緩抬頭,看向體型已經暴漲到三十米以上、哪怕自己舉斷脖子也只能看見高深莫測雙腿的,嘴角一歪:“嘿嘿嘿嘿,不裝了,我攤牌了!”
“你猜得沒錯,我就是空海老和……老師一直隱藏在外的私生徒!”
私生徒?!荒木先生,在下從未聽聞過有此稱謂……
“私生徒嗎?果然……”
聽見荒木宗介的“坦然承認”,無論是置身中的加藤純子,還是一旁的弘法,表情都凝固了一瞬。
“空海老師這些年,不但時常來橫濱的孤兒院傳授我各種各樣你沒有挽過的船新佛法,還經常給我帶各種好吃的……”
“橫濱與川崎寺同在神奈川縣,往來也不過一個小時,難怪老師時常以‘佈施’的名義下山……夠了,你不必再說了!”
聽著荒木宗介碎碎叨叨,加藤純子那粉焰洶湧的眼中,透出的是無盡的嫉妒與不甘!
“將你我分置明暗之間,各授不同佛法,空海老師的安排實在是巧妙……哈哈哈哈哈哈……”
她仰天長笑,聲音中卻帶著濃郁得化不開的哭腔。
“從小就告訴我,說我的天賦川崎大師寺百年來無人能出其右!”
“口口聲聲說,天眼通一道有大恐怖,自我之後入門者皆不得修習……”
“……可是最終,他卻選擇將這一切全都傳給了你!”
“難道,在空海老師心中,我的天賦和心性,就如此不值得託付嗎?”
看著眼前的狀若瘋魔、淚問蒼天、就連法身都已經徹底扭曲的加藤純子,荒木宗介額頭微汗地在通訊頻道里悄悄向羽生舞確認。
“咳咳,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