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隊長!”
這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男子,讓倒地的森羅司眼眶一溼、老臉一紅,口齒不清、手足無措起來……
“您、您不是在東京‘療養’嗎?”
哪怕對方的形象與“療養”之前有著天差地別……
哪怕自己此刻重傷倒地、意識模糊……
“難道,是特意為了人家……”
但森羅司百分之一百確定,眼前之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心心念唸的……
防災機動隊隊長,望月澈!
“抱歉,還是來遲了一步……”
赤著上身站在雪地之中,絲毫沒有懼寒之意的望月澈,凝重的目光落在遠處血肉冰結、怒目圓瞪,殘肢卻依舊死死握著槍械的幾具屍身上……
留下斷後的六人,除了森羅司和另外一人只是受傷外,剩餘四人都已葬身熊口。
“他們,都是好樣的!”
扭頭看向神情愜意,沉醉在那無色無味、卻有著極致誘惑力的氣息之中,任憑黑色樹藤纏滿全身的五隻鬼熊,他抬手打了個響指:“就用你們,來為我手下的兄弟‘慰靈’吧!”
“啪。”
那幾只鬼熊似乎被某種劇毒腐蝕一樣,龐大的身體軟爛、破碎、坍塌開來,化作了雪地上一灘灘漆黑的骨血殘渣……
“隊長、副隊長,你們沒事吧?!”
直至此刻,腳踩雪橇的隊員們,才從四周的林間聚攏而來。
“這……”
見到這佈滿怨氣、鮮血和殘肢混合成一片的雪地,他們不禁臉色一黯……
“愣著幹嘛,治療傷員,清理戰場!”
“是。”
擦掉眼角的溼潤,一眾隊員沉默著開始檢查倖存者傷勢、收殮隊友殘骸、清理雪地上的裝備。
這樣的事情,他們在中東經歷過太多次。
至少,在這冰天雪地裡,不用因為倒下的同伴化作活屍站起而備受煎熬。
“感謝二位大人援手,救下了這我兩名不成器的手下!”
深深地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四名手下,望月澈微微一嘆,回頭朝著黑色樹藤褪去的方向誠懇一禮。
“能以凡人之軀,力戰名震北海道的鬼熊,可當不得‘不成器’三字。”
雪林邊緣處,靜靜地站著兩名外套內裹黑色狩衣、頭戴烏黑高冠、黑布矇眼的古怪男子。
“隊長……這兩位是……黑神官?!”
看清這兩人的模樣,一旁正接受包紮的森羅司,頓時露出了詫異之色。
“黑神官”行事素來神秘,從未參與過此類任務。
“這兩位‘守辰丁’大人,是陰陽寮特派過來的,一是協助搜救行動,二是順便把荒木宗介那傢伙抓回去。”
那兩名黑袍神官,似乎並不願意說話,只是在望月澈介紹的時候,朝著眾人沉默一禮。
“我們趕到搜救營地後,全靠這兩位一路追蹤著那股‘半妖’的氣息,才及時找了過來……”
“半妖……是指和荒木宗介一起的那個阿努伊嚮導嗎?”
雪橇上那身披熊皮、遠看和棕熊毫無區別的高壯男子,浮現在森羅司腦海中。
“總之,辛苦了。”
望月澈接過手下遞來的風衣隨意披在肩上,朝森羅司點了點頭:“你帶著受傷的人,先回函館養傷吧。”
“區區小傷,不妨礙後面的任務……若不是隊長您及時趕到,我這條命早就交代在這裡了!”
“不錯,我們還可以繼續執行任務。”
看著望月澈在鬼紋襯托下略顯妖媚的側臉,森羅司和一旁的傷員目光灼熱、面色微紅地爭辯著。
“我們誓死也要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