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那天開始,阿菊就已經不一樣了。被大家喜歡了上百年,變得厲害也是理所當然的……阿菊用得意的表情說道。”
這麼說了一句之後,那尊人偶略微笨拙地轉身,朝著苦苦掙扎的阿伊努族人,一步、一步挪近。
“只剩幾十人的族群,哪怕信仰再堅定,你們的神靈也已經羸弱得可怕……阿菊用不屑的表情說道。”
原本正持續發動“自殺式攻擊”的人偶們,隨之停止了動作,為她讓出道路。
“今日就算是滅族,我們也絕不向邪祟低頭!”
居中的辨開凧次郎,舞動那支離破碎的“聖棍”,不斷向熊靈祈求,治癒著男子們的傷勢。
但看他眼中逐漸暗淡的綠光,顯然已是油盡燈枯、無以為繼。
“阿菊才不是邪祟。流淌著妖怪血脈的你們,才是真正的邪祟……阿菊用氣鼓鼓的表情說道。”
隨著距離接近,阿菊人形那原本就齊地的長髮,開始朝四周蔓延……
“為了保護喜愛阿菊的大家,在那處封印破碎之前,就拜託你們死掉吧……阿菊微笑著說道。”
烏黑如瀑的秀髮,以那小小的人偶為中心,如滴落宣紙的墨汁,將雪白的大地染黑,鋪天蓋地朝著阿伊努族人席捲而去……
一道肩扛木劍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阿伊努人結成的陣勢之前。
那蔓延而來、數之不清的長髮,如同暫停般凝固在了那人身前一米外。
“為什麼要阻止阿菊……阿菊用疑惑的表情問道。”
那冰冷的人偶,不解地將小臉轉向那名男子。
“抱歉,打擾一下,你有沒有恰好見過這輛大巴?”
這膽敢插手這場“非人戰爭”之人,自然是原本在一旁“強勢圍觀”的荒木宗介。
他不緊不慢地從大衣內側摸出照片,向不遠處的“阿菊人形”展示著。
“從萬念寺來的路上,很多長這樣的車,阿菊分不出來……”
那黑色人偶小腦袋微微一歪,似乎沒耐心回答荒木宗介的問題:“讓開,不要欺負阿菊不傷人……阿菊用不高興的表情說道。”
“嘿,不傷人?”
看著止步在身前的大片黑髮,荒木宗介瞥了瞥嘴,握緊了手中的木劍。
“那麼,我後面這些,就不是人了嗎?”
風雪之中,阿伊努族男子們後方的一棟棟茅屋裡,不知何時已經走出了數十名婦孺、孩童和老人。
“你們……別過來……”
辨開凧次郎後知後覺地回過頭,朝著族人們大喊道:“快跑,離開這裡,去阿寒湖!”
那些族人沒有吱聲,只是用怯怯的目光看著村口這些詭異的人偶,堅定地挪動腳步來到男子們結成的“牆壁”後方。
顯然,他們沒打算離開這處土生土長的“聖地”。
“他們……不是人……在那封印徹底破碎時,他們都會變成吃人的妖怪……必須趕在這之前,解決他們……阿菊用認真的表情說道。”
隨著“阿菊人形”低啞的聲音,絲綢般光滑的長髮分成兩股,再次開始朝兩側“流動”……
似乎,想要自荒木宗介身側繞過,直奔後方的阿伊努族人而去。
“抱歉,且不說這個村子,已經答應送我個免費的嚮導……”
可是,在與他擦肩而過時,那些原本靈動的長髮,彷彿陷入泥潭一樣變得無比緩慢。
“無論血管裡流淌著的是什麼,只要擁有純淨的靈魂,無論他們、還是你,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人!”
“錚。”
犀利的劍光掠過,在他身前雪地劃出了一條起跑線般的筆直溝壑。
越過那溝壑後方的黑髮,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