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對挑戰荒木宗介的可怕執念,藤原拓海額頭滑落一滴冷汗:“暈倒了怨念都這麼大,你到底,對他做過什麼?”
“瞎說,我什麼都沒……”
荒木宗介話未說完,幽靈坦克一般的望月澈,從後方又雙叒叕一次趕了上來:“荒……木……宗……介……站住,和我打一場!”
“明明隔得這麼近,還吼這麼大聲,有完沒完啊……”
窗外那張狂怒的面容,逐漸在荒木宗介眼中與一張皺紋密佈、滿口黑齒的老臉重合在一起……
“你以為自己,是什麼‘高速婆婆’嗎?!”
東名高速上,被“音速婆婆”未著片縷衝入大貨車、強制欣賞那乾枯曼妙嬌軀的可怕回憶,隨之解除了封印!
“我最討厭……”
被耳膜的刺痛抹滅了最後一絲容忍,荒木宗介握著方向盤的手不著痕跡地一抖……
“……開大車的時候,有人在窗外果奔了!”
“砰!”
劇烈的撞擊聲中,望月澈那生人勿近的狹長鬼角,“一不小心”碰在了駕駛室側門上,悄然斷裂開來,落入了漆黑的風雪中。
“呃啊……”
遭此重創,望月澈雙目一閉、全身灰焰消散無蹤,整個人螺旋著往後飛去……
“看吧,我就說,跟著車跑很危險的好嗎!”
後排,藤原拓海條件反射般探出窗外,拉住在半空中已然昏厥的望月澈的腳踝……
“嘶,這傢伙好重!”
帶得對方又在車門上撞了一下,直接掛在了後方的窗邊上……
“大家都要為我作證啊,是這個危險的傢伙,自己突然撞上來,嚇了人家一跳!多虧後排的好心乘客,眼疾手快救了他一命……”
透過後視鏡,瞥到鐵皮車身上多出的一道五官分明的凹陷,荒木宗介忍不住砸了咂嘴,對藤原拓海低聲說道:“喂喂,拓海,你剛才那一下,也太狠了,稍微幹得隱蔽一點啊……”
“混蛋,為什麼要特意壓低聲音到大家剛好能聽見的程度、搞得我像是你的合謀犯一樣……明明害人的是你,救人的是我好嗎?”
趴在在視窗扯住望月澈,藤原拓海不滿地抗議了起來。
『故意的,剛才那一下絕對是故意的……』
『喂喂,最危險的,明明是司機大叔你自己好吧?』
『如此純熟而隱蔽的車禍製造手法,這傢伙絕對是專業級別的!』
原本議論紛紛的大巴車內,不知何時安靜得可怕。
就連一直在冷嘲熱諷的辨開郎,都不再發出絲毫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