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朝著數米外的巨狼石雕飄去……
“阿彌陀佛。”
就在娜塔莎目光激動地看著即將貼上狼頭的卡牌時,一道身影,悄然自密密麻麻的黑色樹根下方拔地而起!
“罪僧宗純,見過施主。”
身著粗布僧袍、雙目緊閉、胸有丘壑的光頭僧人,朝她合十一禮。
此人,正是在“吉原炎上”當夜,自川崎大師寺隨陰陽寮離去的高僧宗純,aka前知名動作女星加藤純子。
眼下,那張凝聚了“命運重構”的塔羅牌,正被他那合十的雙手,緊緊夾在指間。
“大師能在這可怕的根系間來去自如,想必是慈悲為懷、修為有成的高僧,又何苦與我一名小女子為難?”
這凹凸有致、男女莫辨的俊和尚,全身上下看似毫無力量波動,卻讓娜塔莎警惕地皺眉。
對方不但能自如地在這無物不噬、連命運都能遮蔽的黑色樹根中進出自如,甚至到了如此近的距離“命運網路”都沒能發出半分警示,著實過於詭異了。
“三途河畔有樹,梵雲大波羅樹,又云毗羅樹,漢雲衣領樹。罪人凡過,惡業成衣,衣冠不除,罪人懸衣,難渡彼岸。”
閉目合十,擋在那巨浪雕像前,宗純用平和的語調,好言相勸。
“小僧已在樹下發宏願,以戴罪之身盡贖此生之業,本無資格過問俗事,奈何上天有好生之德,若讓這尊鬼神甦醒,恐造滔天殺孽、塗炭生靈,還請三思!”
那漆黑粗壯的樹根,如同情人般溫柔地在她身上高低起伏地蠕動著,卻沒有造成任何的影響。
“好生之德?殺孽滔天、生靈塗炭?我雖不修佛,卻也知非異人作惡,異人受苦報,自業自得果,眾生皆如是……”
“今日,我必帶他離開……即便真的生靈塗炭,那也是眾生命中註定之事。”
如臨大敵般盯著眼前“好言相勸”的宗純,娜塔莎緩緩自袖中抽出一張卡牌:“相見即是緣,不如由我為大師解一張牌。”
低頭看向指尖的牌面,她意味深長的微笑凝固在了嘴角。
“如尼石牌?”
那牌面之上,並不是她心中所想的任何一副圖案,而是空白一片。
在由大、小阿卡納組成的七十八張塔羅牌之外,還有著一張極為特殊的空白牌,名曰“如尼石牌”。
抽到這張牌,代表著所佔卜之事,脫離了“命運”的影響,無法給出確切的答案。
“沒想到,宗純大師年紀輕輕,竟已超脫了命運的束縛。”
點點幽光,在娜塔莎那淡藍色的瞳底亮起,手中的牌面亦開始不斷扭曲變幻……
密密麻麻交織在森林中、名為“命運”的絲線,如同撥亂的琴絃,開始以宗純為中心收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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