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區域,慢慢的介紹起來,顧斐寧時而拿起東西看看,最後買了一堆東西,統統包裝好,叫店員送到了他的車上。
幸好開的是路虎,否則還真裝不下那麼多。
導購員遺憾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哎,如果每天都有長得這麼帥又好說話又豪氣的客戶來就好了。
……
顧斐寧到默雅的時候,人已經全都來齊了,正開了幾桌在打麻將。
有人見他來了,就要讓給他位子。
“不用了,今天我不玩了。”顧斐寧坐到一邊的沙發上去。
安諾正在大殺四方,聞言便說:“誒,顧少,呆在英國那麼久,難道手不癢嗎?我可是難受死了,今晚通宵,不打麻將還有什麼意思?”
“今晚我不通宵,坐一會兒就走。”他說。
杜景川抬頭看了看他,兩人目光凌空交接,都沒有笑,杜景川很快移開了視線。
很快,搓完了手上一圈,杜景川把位子讓給了一旁一直等的躍躍欲試的人,走到他身邊。
顧斐寧站起來,兩人同時往外間走,外間沒人,正適合他們單獨相處。
誰也沒有說話,一氣兒開了好幾瓶酒,隨意的碰了碰杯,顧斐寧先乾為敬。
幾杯黃湯下肚,杜景川就有點沉不住氣。
“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你跟她分開以後。”
“你們不合適。”
“恩?”
“她缺少安全感,需要人包容保護,雖然看上去很要強,但是她很脆弱。”
“我知道。”
“你他媽不知道!你不知道她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帶著孩子,被人在背後指著脊樑骨嘲笑,現在孩子大了,懂事了,你就想著坐享其成是不是?”杜景川滿是怒氣,眸色中有火焰在燒,他狠狠的又灌下兩杯酒,“顧斐寧,你就是個小人!”
“我願意跟你坐在這裡慢慢說話,是因為我還把你當兄弟,”顧斐寧冷冷的警告道:“我能給她什麼,我想你心裡比我更清楚,是不是?”
他的眼神彷彿可以洞穿一切,杜景川愣了愣,隨後胸口急劇的起伏著。
“景川,謝謝你對她的照顧,”顧斐寧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讓她受一點苦。”
他喝完了酒,就要走。
“你他媽以為這是交易嗎!”杜景川忽然站起來低吼道:“我對她是認真的,我喜歡她,我不會放棄她,任何時候,只要她還需要我,我——”
“你不會有這個機會,”他絲毫不留情面的打斷他:“這是我的承諾。”
顧斐寧離開了,杜景川良久才無力的倒在沙發上,酒精發揮的很快,但是就算頭腦再燙,神經再遲鈍,他也能感受到那種疼痛,就像是鈍刀子割肉,一下下的衝擊著他。
他痛苦的抱住自己的頭。
站在陰暗處看著這一切發生的安諾慢慢走過來,她撫摸著他的肩背處,就像在安撫一個孩子,“乖,很快就不會疼了,不想了,好不好?”
杜景川茫然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美豔臉蛋,卻分不清這是誰——
“小言……”他呢喃著。
“我送你回家,睡一覺就會好了。”輕柔的女聲響起。
“睡一覺就不會疼了嗎?”杜景川訥訥的問。
“是的,我保證。”安諾望著這個一向冷靜而理智的男人如孩童般蜷縮在她懷裡,她輕輕的在心裡說——真的,因為我就是這樣過來的。
……
顧斐寧回到家,就給段言發訊息。
“睡了嗎?”
回應很快——“還沒有,你是誰,臭流氓!”
顧斐寧一怔,開了語音:我是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