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譜坐下後,說道:“我開門見山和各位聊一聊吧。關於那個二指禪的事,其實只是雜技而已,不是什麼真功夫。可能要各位白跑一趟了。”
李小睿微笑道:“黎先生太謙虛了。功夫,只要是下過苦功,能人所不能的都叫真功夫。比如現在的跑酷、雜耍,在古代就叫輕功。雜技還是武術,本質上有什麼區別呢?”
黎譜看他們樣子是非拍不可了,嘆道:“我平常工作很忙,待會就要出門了。你們想要問什麼就抓緊問吧。”
李小睿道:“萬分感謝百忙之中抽出時間。黎先生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練習二指禪的呢?”
黎譜亂編道:“七歲吧。我在公園晨練的時候一個白鬍子老爺爺教我的。”
她又問了一些問題後。
“黎先生能再展示一次二指禪嗎?”
黎譜道:“能打碼嗎?我不喜歡被人打擾。”
攝影師道:“當然可以了,我們一定對您身份進行保密。這次主要也是臺裡對傳統非遺專案的一次保護和探究。”
高萬達對錢烈賢說道:“看看。這就是隱士高人的氣派。”
黎譜兩根食指點地倒立了起來,攝影師趕緊拍攝下來,李小睿在旁神色激動地開始介紹二指禪功夫的歷史淵源。
黎譜立了一會,重新站直身體,問道:“可以了嗎?我準備洗個澡出差了。”
李小睿也很無奈,她還是第一次遇上這麼不配合的受採訪人,這次拍攝內容實在太短,只能作為片段插播進新一期的節目裡了。
電視臺的人起身告別,高萬達幾人卻留了下來,看樣子還有事。
黎譜道:“我真想罵你們。”
高萬達不好意思道:“不是我故意帶他們來啊譜哥。教授和他們說你在家,叫我帶人來,我也沒辦法。”
黎譜嘆道:“搞不好又要搬家了。你說現在的人怎麼都那麼閒?”
錢烈賢正色道:“譜哥。你以為搬家別人就找不到你了嗎?沒有用的。像你這樣拉風的男人,就好像漆黑中的螢火蟲一樣那樣的鮮明,那樣的出眾。我說你與其躲起來,不如出來發光發熱,為國爭光。”
黎譜在他的稱讚中下意識挺起胸膛,呵斥道:“不要隨隨便便說真話!現在是行騙時代,像你這樣誠實的人是很難生存下去的!”
錢烈賢道:“譜哥教訓的是。我這個臭毛病就是改不了。”
“說罷。你們找我什麼事?”
高萬達道:“譜哥。之前不是和你說過有個鬥腕比賽嗎?當時也沒聯絡得上你。後來冠軍就被一個哈薩克留學生給拿了。”
“哦,然後呢?”
“那小子以前專業隊的,欺負我們愛好者,贏了就算了,還說我們中國男的全是毛毛蟲,不足十公分。”
“哦,然後呢?”
“他說這話是他女朋友說的,他女朋友是我們中國的。你說氣不氣人?”
“沒感覺。所以呢?”
高萬達和錢烈賢對視一眼,這都不生氣,真是宗師氣度啊!
錢烈賢悲憤道:“問題是他同時交了十個女朋友!那十個女朋友還彼此姐妹相稱,你說氣不氣人!”
什麼?比我還多?
黎譜頓時勃然大怒:“他媽的!我給你們一個下午時間,約戰那個狗孃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