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的樣子,無比肝顫。這男人有時候真的很幼稚哩!
夜,真的籠罩下來。
陸漫漫也終於弄清楚,玄夜這傢伙非要出來“走走“的原因了。
那一片一片的曼諾夕,竟然在夜色中,發出微微的光澤。剛才她就覺得不對勁,只是那時天還未黑,看得並不真切。
原來這是一種自己會發光的花啊。夜色越深,它的金黃色越亮。整個梨花宮的園子,變得明亮無比。
她忽然拍手道:“玄夜,我終於想起要怎麼跟你解釋電燈的樣子了。就是這個,天黑了,一按開關,燈就亮了。效果跟這差不多。你不覺得比燭光看起來舒服很多嗎?”
玄夜若有所思。半響,才道:“漫漫,你留下來,朕還有許多新鮮玩意兒和你分享。你的世界已經遠去,如今,是朕的世界。朕想和你一生一世分享這些快樂。”
他眸如星子,閃著期待。他是帝皇,生來就擁有很多。曾以為,只要他想,一切便都是他的。
可是這個女人不同,彷彿無論怎樣,她都不是他的。
陸漫漫走近鞦韆處,坐上鞦韆,並未蕩起來。她仰頭望他,眼睛裡有一絲落寞:“玄夜,其實你已經從心底承認,我不屬於這個世界。我不是連曼曼,更不是你的皇后。為什麼非要關我在宮裡?”
楚楚可憐,曼諾夕的光映得她明豔不可方物,卻,落寞,無盡落寞。像一隻垂死的鳥,快被關死了。
此時的玄夜,不是帝皇,只是一個多情男子。他執起她冰涼的小手,握緊:“漫漫,不管你是誰。你如今到了朕的世界,就好好做朕的女人,不好嗎?”
陸漫漫不露痕跡地將手從他手中抽離出來,拂了拂前額的發,幽幽地說:“可我的心,只有一個人的位置。”她的聲音並不大,卻堅定。
玄夜的眸光一黯,固執道:“那個人的位置,只能是朕。”仍是那麼執拗,仍是一條道走到黑。
陸漫漫瞬間又變得吊兒郎當,挑著眉嘲諷道:“玄夜,你宮裡的女人這麼多,幹嘛非扭著我不放?我就那麼好?我這個身體都是你曾經不要的女人,幹嘛非得這樣?你根本不愛我,你只是受不了我不愛你而已。但老實說,我真的不愛你,一點都不愛。”
玄夜怒道:“你信不信朕殺了你!”
“信!”陸漫漫的好脾氣用完了:“你殺了我,我也不愛你!”
怒目而視,誰不會?此時兩個人就那麼劍拔弩張地互相看著。
陸漫漫繼續火上澆油:“殺了我正好,說不定我又飄到哪個時代去遊歷新鮮玩意兒了。不過,上天啊,求你千萬不要讓我再碰上像玄夜這麼王八蛋的男人!“見好就收從來就不是陸漫漫的風格,一旦讓她過上了嘴癮,真是八頭牛都拉不回來:“我隨便飄到哪裡,都會記得,我愛的是千里千尋。哦也,千里千尋路漫漫,死了都要愛!”
氣得玄夜半死,她跳下鞦韆,小腰一扭:“走了,懶得和你廢話,lang費我的時間。哼!”再和這男人扯下去,還是那個結果,早知這樣,才不要畫那麼多好東西給他看。
她扔了玄夜,一個人蹦蹦跳跳回房。沒跑幾步,就聽玄夜的聲音在吼:“站住!”
她才不理他,這個男人就是欠收拾。好話歹話說盡,居然油鹽不進。她再沒耐心跟他磨下去了。
可是玄夜卻先一步收拾了她:“要想去看他,就滾回來!遲一刻,朕立時改變主意!”
艾瑪!陸漫漫早就說了要當一個能屈能伸,與時俱進的好姑娘不是?她果斷滾回來了,笑嘻嘻的:“玄夜,金口玉言,什麼馬兒都難追!”
她無比狗腿地讚美著:“玄夜,曼諾夕這名字好聽,花也好看,哎喲喲,我好喜歡。謝謝你啦!”
“寓意也好。”玄夜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