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烤,如此反覆,直到整個藥丸兒都被燒成了炭黑色。
邢可馨滿眼迷惑:“小先生,你這是。。。”
蕭南淡淡的解釋:“每一種藥材的性質都不相同,有的耐燒,有的不耐燒,而且焚燒過後產生的味道也大有不同。我這樣做是為了將它們的氣味兒揮發出來,一一辨認這裡面放了哪些藥材。”
“哦。”
蕭南盯著針尖上已經被燒成炭黑色的藥丸,又開口說道:“去給我倒一杯水來,要涼水。”
“好。”邢可馨點頭,去翻起了一個瓷杯,接了一杯純淨水端回來放在桌面上。
蕭南將燒黑的藥丸碾碎成粉末,輕輕撒進杯子裡。
一瞬間,杯中的水就好似鮮草汁一樣,被染得一片濃綠。
他端起杯子晃了晃,輕輕舒了口氣:“沒錯了,就是這東西。”
邢龍朝急忙問:“小先生,我妻子還能救麼?”
“放心,雖然麻煩了一點兒,但我能救。”說罷,蕭南忽然想起之前在樓梯上同邢可馨的那番對話,又偏過頭盯著她惴惴不安的精緻面頰,微微一笑,“我真的能救。”
邢可馨嬌軀驀地一鬆,抬起小手捂住嘴巴,眼淚再度不受控制的溢位了眼眶。
邢龍朝這麼好的心性,卻依舊難以掩飾眼底的激動之色,他快步走到馮秀的床邊蹲下來:“你聽到了麼?小先生說你有救,你有救了!”
馮秀一臉幸福的笑容:“我聽到了,看看給你高興成這幅樣子,就好像小孩子。。。”
邢龍朝緊緊攥住了妻子的手:“我保證,從今往後,我一定好好陪伴你們,再也不讓你們受委屈。。。”
蕭南望著這對夫妻的恩愛模樣,忽然又開口問道:“不過我有一個問題,你們剛剛所說的那位神醫,叫什麼名字?”
邢龍朝偏過頭回答:“他叫姚寶山,在郊區開了一家名為‘濟世堂’的醫館。”
話音落下,他站起身便欲向外走:“我這就親自去一趟,他險些害得我家破人亡,這口氣我咽不下,一定要讓他血債血償!”
“邢叔叔。”蕭南忽然叫住他,晃了晃手裡的小藥瓶,“這個方子很不簡單啊,我懷疑其中牽扯甚大,你還是先消消火,從長計議為妙。”
“不簡單?”邢龍朝轉過身來看著他,“什麼意思?”
“這裡面有一味藥的來頭很大。”蕭南淡淡說道,旋即話鋒陡然一轉,“而且你的身份擺在那裡,處理這種私人恩怨難免招惹無端麻煩。既然這個姚寶山有固定住所,他就跑不了了。你將他的地址給我,等到我為阿姨治療完畢替你去一趟,恰好還有一些私人事情要問他。”
見得邢龍朝仍是一臉猶豫,蕭南再度開口:“我馬上要為阿姨下針,你這個做丈夫的不是要彌補遺憾麼?總不能又不在場吧?”
“好。”邢龍朝重重點了下頭,“我先道一聲謝,等你為我妻子治療完畢,咱們再從長計議。”
蕭南應了一聲,也不再多言,轉身又開啟針灸包,從裡面取出了赤橙黃綠青五種顏色的針灸盒子。
這五種顏色的銀針,邢可馨之前已經見識過一回。但那一次蕭南只動用了其中的五根,而這一次,每種顏色的盒子裡都有長短不一的幾十根銀針,密密麻麻,令人眼暈。
“阿姨慢性中毒,經年累月。”蕭南一一開啟針灸盒子擺在桌子上,緩緩開口說道,“想要徹底根治她的病,絕非一朝一夕之功。”
邢龍朝急忙問:“那要多久才能徹底康復?”
“如果你所謂的康復,是指既解了毒,又祛除了原先頑疾的病根,大概需要施七次針,每次間隔七天。”蕭南笑呵呵的回答,“之後我還會為她開幾劑調養身體的方子,由於阿姨體質虛弱,儘量以食補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