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方卻立馬明白了過來,但還是狐疑的問了句:“你是唐汐什麼人?”
“我是她,朋友。”嚴律停頓了一下,他的確是算不上唐汐什麼人,就連朋友,也不是。他又說:“我給她帶了些東西,還有些話想要和她說說,只是十分鐘的時間。”
聽嚴律這麼說,校方也就通知了唐汐,把唐汐給叫到了教務處,來之前,唐汐心中很疑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肖恩不會用這樣的方式來找她,那除卻肖恩,會是誰?
有一個人的名字在唐汐的腦海中輕輕的劃過,可是卻又很快的否認,現在他們處於極端中,他又怎會來找她?
可即便不是他,也還是和何慕暘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見到嚴律,唐汐當即就抿住了唇角,面色沉了下來。
轉身就走,不打算給嚴律這個十分鐘的機會。
但嚴律快快步的步到了唐汐的面前,伸手攔住了唐汐的去路,“唐小姐,不是先生讓我來的,我來這裡,他不知道,我有些話想要和唐小姐說說,唐小姐能不能給我一個十分鐘的時間?”
唐汐皺起了眉頭:“你?你想要和我說什麼?”
不是何慕暘讓他來的,那嚴律過來找她做什麼,唐汐想不到那個所以然來。
嚴律抿了抿唇,緩緩開口:“唐小姐,我知道你和先生之間有很多隔閡,我過來也不是當說客的。先生現在因為肖恩先生的事情已經被拘捕,七天之後會由檢察院公然的提起訴訟,若是……”
唐汐是學法律的,一聽到嚴律這樣說,她立馬就明白了。
她輕輕的笑了一聲,卻是極其的嘲諷:“你的意思是說,是想要我不去提起訴訟,然後,他取得了我們當事人的諒解,從而輕判,或者是緩刑?”
當時她,肖恩和唐以夏都沒有對何慕暘提起訴訟,唐汐當時也沒有想太多,整個人的重心都在肖恩的身上。
擔心肖恩會醒不過來,然後又在思考著離開後的生活,又被過去那些過往所牽扯著,她沒有去深想這麼多。
可是現在聽到嚴律說,何慕暘已經被拘捕,方才明瞭,哪怕是這件事情他們當事人沒有提起訴訟。
行車記錄儀上有記錄,何慕暘當時對她,的確是產生了想要殺人的心理,然她……她也是主要撞上去的。
可是卻忽略了一個肖恩,總而言之,何慕暘故意殺人(未遂)已經是構成了,想要全身而退,卻是不可能。
可是若說要幫何慕暘的話,以前,唐汐會幫他,可是現在,她不想幫忙,累了,不想再去牽扯過往之事了。
嚴律抿著唇,他說的,也的確是這個意思。
唐汐見他不說話,緩緩開口:“你回去吧,我不會出面這件事情,就算是我們沒有出面,對於何慕暘的判刑,三年以上,十年以下。如果是五年……五年時光,那也很快。”
五年時光,不長不短,可卻耗盡了唐汐所有的精力,獄中的那些黑暗,哪怕是現在沒有光顧在她的身上。
有時候想起來了,全身都會覺得寒冷。
還有,難過。
“唐……”嚴律欲言欲止,唐汐的話,讓他有些意外。
可是意外又能怎麼樣呢?
唐汐說的,是事實。
無力去更改太多。
唐汐不再和嚴律繼續說下去,她轉了一個身,掐住了自己的掌心,逼迫著自己轉身。
嚴律看著唐汐的背影,卻是抿緊了唇,美國之行,看來,他是錯了。
無力去更改的事情,那又何必再去說?
嚴律去美國的事情,何延顧知道了,在他回來後,問起他:“你去美國,找了唐汐?”
見嚴律不說話,何延顧卻在下一秒鐘抿唇出聲:“他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