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喻!
可是林梵音想要做的事,在場的人,誰有資格誰有能力阻止呢?
心裡嘆了口氣,林振江很後悔當初一時受自家兒子蠱惑,自願陪同林梵音來這黑木森林尋那九轉還魂草,固然,若能尋到九轉還魂草,被大房和二房壓制了多年的三房會因此而一躍龍門憤然興起,可若尋不到呢?
他這條老命,就要葬送在這黑木森林!
看了看身側蒙著面紗的林梵音,倘若失敗,陪著他死的,還有這四房的驕傲,林家視如珍寶的大小姐,既然在族中眾人看來,他這個長輩還遠不如林梵音這個丫頭有價值,如果失敗,有這麼一位林家的天之轎女陪同他死,倒也不枉!
林振江心中那點念想,林梵音並不知道,對於這個三叔,當初為什麼要自告奮勇的護送她前來黑木森林的目的,她很清楚,因為清楚,所以她不介意拉他一把。
身為林家四房嫡女,她首要的是把四房的利益擺放在她自己之前,四房因為出了她這麼一個命格清貴之女因而揚眉吐氣,卻依然還是受著長房和二房的壓制,三房的境遇更是連四房都不如。
林家的局勢,她想拉攏二房已是不可能的,唯一還能拉的便是這三房人脈,雖然卑微也聊勝於無!
更何況,以三房這邊的心機和實力,想爭奪林家家主之位無異於異想天開,所以,三房這一脈不足為懼,不會成為她競爭道路上的障礙,既然不是障礙,那便拉過來成為她成功上位的墊腳石,又有何不可呢?
“三叔覺得這樣做,不——好?”扯了扯手中的繩索,林梵音揚起了唇角,那一抹溫潤的笑,像一彎清冷鐮刀,映著那雪色肌膚生生襯出一絲森冷,讓人不寒而慄。
沒來由的,林振江倒退一步。
眼前的林梵音,明明是他的晚輩,明明是命格清貴的佛女,可是——他卻沒來由的害怕,就像眼前的林梵音,像從那地獄裡來的勾魂使者一般。
身為佛女,有著悲天憫人的胸懷,可是他卻知道,林家的人,哪怕生為佛女,也斷然不可能有悲天憫人的胸懷!就算以前是有,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林家的折騰而消耗殆盡!
像是對林振江的懼怕一無所知亦是視若無睹一般,林梵音仰起了頭,明媚的雙眸像是透過頭頂那重重樹木看著高高在上的蒼穹,又似在透過那蒼穹看著那一輪血紅的殘陽。
只是,她眼中看到的,卻是那至高無上的權利!
“三叔,三房和四房,如今已經給綁在了這同一根繩索之上,三叔你,還有後路可——退——嗎?”
不是詢問而是肯定的語氣,林振江頹然,是啊,他們三房,早在他自告奮勇那一瞬息,就已經和四房緊緊綁在了同一根繩索上,四房若是倒了,他三房,自不必說是什麼後果!
冷冷看了眼神然頹敗的林振江,林梵音暗自扁嘴,若不是論輩份自己還得尊他一聲三叔,這樣遊移不定不夠魄力的同盟,她當真是不想拉攏!
“路,是三叔自己選的,不管三叔後不後悔,這條路,為了三房,為了林若南,為了林若雪,三叔你也只能走下去,哪怕,前面是一條不歸路。”
“三叔莫要妄自菲薄自個,想當初,林家共有七房,如今只剩下四房,能活下來的,都不會是弱者,也不可能是軟弱無能之輩,若是因為顧惜子嗣,三叔便該將當拋切了的那一份熱血再拿起來,若不然,我林梵音可以斷定,等待林若南和林若雪的,將會是比五房的若清六房的若玉更要悲慘的結局。”
“林家,從來容不下心慈手軟的人,三叔這些年來的隱忍換來的是什麼?梵音不說三叔也該心裡明白,成大業者需不拘小節,這些,三叔打小便學梵音自然打小也學,正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我林梵音想要坐上那位置,自然也會不惜一切手段,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