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人卻是冷冷一笑:“放心,我沒對你做什麼,你起的是血誓,自然要以血來為證,這點子傷口,還會要了你的命不成?”
寧風仔細看了看手指尖,見溢位來的血是鮮紅並無發黑這才放下心來:“我已經發了誓,你現在總可以把寶藏藏在哪裡告知於我了吧!”
……
像是有什麼壓抑著她的心一般,腦海跳過的畫面漸漸消失,楚輕歌瞪著眼前這個男人,回想腦海中跳過的畫面,愈發的厭憎起這個男人來!
“寧風,你有什麼資格有什麼臉面來求本郡主饒你一命?”
森冷的聲音有如地獄勾魂使者的聲音一般響起,寧風不由打了個哆嗦,他抬起頭,卻望進那一雙滿是怨憎不恥和憤然和不屑的雙眸,他不由情不自禁的縮了縮身子。
明明還是那個小丫頭,可為什麼這雙眼,卻這麼的陌生?
以前那個小丫頭,就知道哭,膽小如鼠,可是現在,僅僅一個眼神,都會讓他感到那股駭人的戾氣,不過短短半月的時間,為什麼這小丫頭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寧風在心中不停的猜測著,同時還沒忘拼命求饒:“郡主,以前是寧風錯了,寧風這次是真心賠罪來的,還望郡主大人大量,放過草民,只要郡主肯饒了草民,不管郡主想要草民做什麼,草民都會去做!”
楚輕歌冷然一笑,看著寧風道:“寧風,想要本郡主饒了你的命是吧?你總得也要讓本郡主看看你的誠意,去府門口跪著,如果本郡主回來還能看到你跪在那裡,本郡主或許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寧風聽了咬牙道:“草民謹尊郡主之意,草民這就去跪。”說完他起身連滾帶爬的走向院門口,出了院門,他撲通一聲直直跪下。
楚謨遠和楚輕歌則由他身邊經過,坐上陳叔早已備好的馬車向城西烈焰軍大本營的方向行去。
看著馬車漸漸駛離視線,寧風正想起身舒緩一下有些痠痛的腿,陳叔的聲音響起:“寧公子若是不能安份跪著,不如現在就回寧府,省得浪費郡主的時間。”
陳叔如是一說,寧風想要起身的念頭便直接打消,在心中詛咒了一句刁奴之後,他恨恨的跪著,再也不敢心存妄想起身。
馬車快而平穩的迅速向前行駛,紅袖幾次想要張嘴說話,卻在看到小姐深沉的面色之時欲言又止。
楚謨遠想了想,終是道:“歌兒,對於寧家,不管你想做什麼,父王都會支援你。”
楚輕歌抬頭,定定的看著他,悠聲道:“父王,寧家的罪,不是寧風一個人的命就能承擔和結束的。”
楚謨遠點頭,“父王知道。”
楚輕歌不再說話,他知道她想做什麼,他不阻攔便是對她最大的支援!
她不是善良的人,又或者說,從前那個善良的她,早已隨著秦淺歌的死消失,現在的她,人不犯她也不犯人,人若犯她,千倍還之!
寧家在對這個身子的本尊做下那泯滅良心的罪行之後,還妄想賠罪就獲得原諒,這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倘若人人都可以在把人打死了說聲我錯了就能得到原諒,那這天下,還要律法做什麼?
從重生睜開眼的那一瞬,她信奉的便是拳頭夠硬心腸夠硬手段夠狠才能行遍天下的道理!
寧家,將會成為她此生跨出第一步的墊腳石!
馬車快速駛離城西約莫片刻功夫,車伕將韁繩一揚,馬車穩穩停住:“王爺,烈焰軍大本營到了。”
楚謨遠抱著楚輕歌跳下馬車,紅袖緊緊跟上。
入眼處,是一片零亂有如市集的景象。
三五成群的漢子們赤著身子,推牌九的推牌九,唱小曲的唱小曲,還在一群人轉成一團,拼命的叫嚷著:“大,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