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人雖然淡泊功名利碌,卻又極為看重情義,更何況,這上門求助的,可是於他們墨家先祖有恩的恩人後輩,先祖親口許下的承諾,卻被三長老和五長老無情的給反悔,這若是真事,那簡直就是……
也因此,眾人心中寧願沒有此事,也好過要面對三長老和五長老犯下的不可饒恕的罪過。
只是,現實往往是殘忍且不可推翻的,它總是在美好的臆想過後以鮮血淋漓的姿勢呈現在眾人的眼前,讓眾人不得不去面對。
大長老心中嘆了口氣,他原本就是完全信任墨千赫的,對於墨千赫所說他絲毫都不懷疑,可一想到三長老和五長老居然膽大妄為到連先祖的族規都敢違背,還不知道,這倆人暗地裡,還做了些什麼有違墨家宗旨之事?
一時間,大長老心中又是恨鐵不成鋼又是失望的瞟了三長老和墨長久一眼,原本他還想念在這二人這麼多年辛苦打理墨家的份上,只要不是不可饒恕的罪過,他還想開聲讓千赫免了他二人自行請辭長老一職的事,可現在看來根本是不可能的了!
連先祖的族規都敢違背,他二人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再留著這二人在長老堂,只怕以後還會做出更可怕的事情出來!
大長老飽含失望的眼光讓三長老和墨長久心中一沉,看大長老這樣子,分明是相信了墨千赫所說,哼,不管他相不相信,反正墨千赫是不可能拿得出證據來的,只要自己咬定沒見過什麼拿血玉令前來的人,就算墨千赫把那人的屍體挖出來又能怎麼樣?單憑一具屍體墨千赫又能證明什麼呢?
想到這裡,他二人心中又不由稍自安定,三長老從鼻孔裡哼了一聲,狀似不無委屈的看著眾人,道:“千赫,縱然之前我和五長老是不同意你繼續出任家主,你也不能拿這子虛烏有的事來汙衊我和五長老,沒有的事情,你讓我和五長老從何說起?”
說完他又瞄了一眼眾人的臉色,果見眾人的臉上有著同情以及對墨千赫的不滿,他心中不由愈發的安定下來。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墨千赫既然能在眾人面前這般坦言指責他和墨長久,又豈能沒做好萬全的準備?以他原本的精明,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只是如今的他,心中很是希望墨千赫沒有抓到什麼實質性的把柄,所以這才掩耳盜鈴的不去考慮這一些罷了。
眾人帶著狐疑的眼光看向墨千赫,三長老的態度由不得他們對墨千赫產生懷疑,再者畢竟墨千赫千年未歸,一歸就把墨家鬧得家宅不寧,這讓他們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滿,若非顧及墨千赫可是進了禁地得到了先祖們的認可,他們當真忍不住要替三長老和五長老出面了。
面對眾人不信和不滿的眼光,墨千赫也不焦不燥,看在大長老眼裡,愈發的認定了三長老和墨長久的確是做下了不可饒恕的事情,看著還在嘴硬不肯悔過的三長老,大長老心中暗自嘆息,卻閉上了眼,這兩個人,當真是讓他失望之極。
墨千赫早就知道三長老和墨長久不會自己出說當年之事,他原本的計劃也便是這般,當著眾人的面給這二人一個悔過的機會,但這二人是定然不會悔過的,一定會狡辯說沒有此事。然後他再將人證物證悉數拿出,讓他二人無從抵賴。如此一來,他就能將這二人徹底的從墨家驅逐出去,而眾人想著他原本是給了這二人悔過機會,是這二人沒有珍惜,也定然不會幫這二人求情了。
這二人也果真如他所料,不肯承認。他心中冷笑一聲,望向三長老的眸光裡帶上了譏笑,在他的眸光下,三長老突然就有了種不安的預感,但轉念又一想,當年上長生天求助的人已死,血玉令落在墨長久手裡,墨千赫撐死也只能拿出一具屍體。想到這裡,他便極力壓下心中因為墨千赫眼光帶來的不安。
墨千赫收回視線,轉向眾人,沉聲道:“此事是不是子虛烏有,自有人證,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