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炯!”
“嗷嗷!”
一路地打打鬧鬧,等到了旅館外面,人也被澆得差不多了。我神經比較粗,又是穿深色系的衣服,還能嘻嘻哈哈地逗他。他就慘些,衣服褲子都溼得一塌糊塗。再加上人家黑,所以喜歡穿白的,可白色系的衣服浸了水後的效果就和透視裝似的。這時候正好是吃晚飯的點兒,來來往往的人都免不了多看他兩眼。他大概也覺得不自在,直接就想衝回房間躲起來。
但是——嗯,又來了——先前出去玩的時候他把房間鑰匙寄在我口袋裡。剛才一通跑,這會子咱把口袋掏了個底掉,裡面還是空溜溜的。更倒黴的是前臺說管備用鑰匙的人外出了,要明天才回來。這下再不敢興災樂禍了,我也學著林戩雙手抄在胸前,可憐巴巴地挨著他,“怎麼辦?”他估計是被我氣得說不出話來,只把一雙大眼惡狠狠地瞪著我,把我瞪得自動萎縮成一團,乖乖地伏在地上不敢說話。
林戩和前臺交涉了許久,直到發了脾氣拍了桌子,對方才同意找人來開鎖。我這個時候已經呈現出臉青唇白的殭屍狀了,林戩的樣子也好不到哪裡去。等開鎖的人來了,我抖簌簌地站起來跟過去。沒走兩步腳就軟了,好在旁邊有個挺結實的男人,關鍵的時候就起了支撐作用。
“真廢柴。”
“哇,你真行,你怎麼看出來我是廢柴的。”
“郝炯,你真是……”他氣結,“我真是——”
“怎麼樣?”這糾結的小臉蛋吶,真是越看越順眼了,我顧不得自己馬上就要感冒發燒,調戲起來他來,“想怎麼樣啊?”
就在他那恨不能扒我皮抽我筋的注視下,我突然就感覺到背後有股冷風竄過,緊接著一個讓人頭皮發炸的聲音響了起來,
“哥哥。……郝,郝炯?”
幾乎同一刻,我和林戩齊齊回頭。
兩三米外站著一個揹著迷你登山包的林栩,似乎也被淋得挺慘,身上沒幾處乾的地方。頭髮溼成了一片,白嫩嫩的手指尖也還滴著水珠。此時,他藏在漁夫帽下那雙淺褐色的眼眸正因為震驚而瞠得老大,嘴唇也有些哆嗦。
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凍的。
這是一個太過尷尬的時刻。我一雙手還交叉著抄在林戩手臂上吃豆腐,只能半張著嘴,“啊啊……”地不知所措。相比起來,正被吃豆腐的男人心理防線就強大多了。只見他再自然不過微笑著,順時應景地招呼道,
“小栩,吃過晚飯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現代女性,真的走在男性前面了。
你看,林戩不過是求愛而已。炯呢,直接求婚罷。
不過,沒有戶口,在天朝就是黑戶哦黑戶哦。
小白兔來了,他一來就看到勁爆的。
小白兔,你準備怎麼辦呢?
第 48 章
一對不恰當的組合在一個不合適的時間地點,遇見一個本不該出現的人。這一系列的巧合加起來,便組成了一托盤的杯具。
林栩臉色煞白地站著,像塊木頭似的一動不動。而對於林戩的問話,他更像是沒有聽到。一雙眼稍顯木訥地在我和林戩臉上移來移去,緊接著他面孔漲紅,下唇也咬得死緊。
說真的,不要說我,恐怕連林戩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他。我敢打賭林戩這次假公濟私的旅遊知道的人超不過一個巴掌,而他來雲鎮的行程也是臨時定的,這麼算來知道他下落的人就更少得可憐,而這些人當中肯定不包含林栩。
那,他是怎麼知道並找到這裡來的?
我略為不安地看了一眼林戩,只見他面色不變,輕輕地捏捏我的手再鬆開。上前攏了攏弟弟的溼發,十足好哥哥的派頭,“怎麼淋得這麼溼,你會生病的。”一邊說著一邊還把他往樓梯口帶,我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