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迅速摟住我的腰往裡帶,力氣大得把我硬生生轉過身來,還沒反應過來,抬頭就貼到個溫熱的胸膛上,“唔……”
“怎麼了?”他的熱氣呼呼地噴到我的頭髮裡,頭皮冷熱不均,發起麻來。
“磕到鼻子了,放開。”什麼破胸膛,這麼硬。
“我看看。”他竟捏起我的鼻子了。
鼻子又疼又通不氣,我只有張開嘴呼吸,“喂……”真拿我好玩?我怒了,使勁推他,手心是厚實的觸感,無意中觸控到一個凸起的點,頭上的呼吸突然粗重起來,他怎麼了,也呼吸中斷?
捏我鼻子的手放開了,我大口吸幾口氣,他怎麼了?我看著突然放開我,甚至還和我保持距離的寬闊的背,他抽筋了?
“喂,你沒事吧?”不會剛才才說生病現在就現世報了吧。
“沒事。”過了一會他才說話,似乎有些沮喪。
既然說沒事那就算了,床和枕頭都很軟,旁邊有個暖源果然會讓人安心啊,只是他睡個覺用得著這麼僵硬嗎?
的意識逐漸模糊,隱隱有東西在我臉上亂動,煩人的癢,我抬起沉重的手捂著臉,他幹嘛,還讓不讓人睡了?
啪——我忍無可忍睜開眼,拍開那隻害了多動症的手。
“秦叔讓我們多說說話。”他淡淡地說,對他的行為竟毫無愧怍。
“你還要說什麼?”忍著問。
“你臉上的疤好了。”不明擺著嗎?
“很好。”自言自語不無聊嗎?
“你說你只記得五歲以前的事?”
……冷汗上來,我哪記得什麼五歲前的事?不過他問了也不怕,小孩子記得上學前的事就不錯了,理直氣壯說記不清就行了,再說據秦叔透露,楊卓飛五歲時才接被他領養(?)的。
“忘了五歲到車禍時的所有事,……也就是忘記關於我的所有記憶?”
說不清他的語氣到底是什麼意味,只是我的心有些發軟,衝口就,“其實這也沒什麼,那個你不是忙著事業嗎?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不多,感情不深吧,那場車禍衝擊太大,我會忘記你也是正常……”
我越說聲音越小,因為那邊氣壓也越來越低,這句話有什麼問題嗎?我也是想安慰他不要太在意我的失憶,據秦叔愛火他是很不待見楊卓飛的,楊卓飛生活極其糜爛的時候也不見他儘儘做父親的義務,好好管教楊卓飛不要再危害社會,而是任其發展,可見兩人之間實在沒什麼好的感情可言。
“你是在怪我。”很肯定的語氣。
“也許吧。”這個問題他問了很多次,我說不怪是不可能的,有時是恨,楊卓飛也是怪他的吧。
“呵呵,應該的。”黑暗中的聲音似乎更顯落寞。
“那個……也不是,只是一切都過去了,你就不要多想了。”很沒有水平的一句話,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楊卓飛人死無法復生,我也沒資格就以前的事來譴責他。
“喂,你為什麼突然又想管我了?”不是早就安排好了楊卓飛成年以後就任其自生自滅,責任盡到甩手不管嗎?(很多讀者也想問……汗)
他終於轉過身來直面著,盯得我心裡發毛。
“你差點就死了。”
然後呢?
他就沒再說話,只是盯著我,我等後面的話等到氣短。
“睡吧。”他說完句就閉上眼睛,疙瘩到要上去掐人了。
意識模糊間,我聽見他的喃喃自語:你的眼睛裡沒有我,自在自得,感覺好像徹底失去你似的,如果不抓著你,你就不見了……
“你在意嗎?”不知道我那個時候為什麼會這麼問,問完就抵擋不住睡意的侵襲,再沒有感知。
意識按照平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