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卓飛低頭看書的脖頸在臺燈的熒光照射裡散出柔和的曲線,在楊凌照看來曲線的弧度剛好適合親吻,於是他的吻毫不猶豫地落下去,在那段白皙的脖頸上細細舔吻。
肢體的美妙就在於到處密佈著的神經末梢,在相互接觸中摩挲碰撞而引發的刺激性的感覺傳遞,而靈長類對這樣的接觸更為熱衷。
這是那本筆記開頭所寫的“緒論”。
楊凌照腦袋裡浮現這段話,更為渴望進一步的肢體接觸,於是右手不規矩地從楊卓飛微微敞開的領口裡伸進去,順著細膩的面板找到了胸前的一點|乳珠,愉快地揉捏起來,被他摟著的人微微喘氣。
“放手,”抓住那隻作怪的手,“別鬧了,我後天要考試,這次的兩科很難過的。”
“你一定沒問題的,”楊凌照呢喃地在楊卓飛耳邊噴氣,“別把自己弄得太累。”
多冠冕堂皇的話,把他弄得很累的人到底是誰啊?
“不行,我們昨天才做過,就沒看書了,今天一定要看。”
“飛,你這樣眼睛很容易受到損傷,醫生說過你不可以過度用眼,再說文憑不是那麼重要。”
對求歡的男人說的話最好一個字也不要相信。
另一隻手已經由下襬伸進去貼上他的腰,灼人的溫度在他微涼的面板上執行,帶起一陣陣的戰慄——啪——
狠狠地合上書,“去床上等著。”
楊卓飛沉著臉說完站起來走進浴室,不讓他做今夜就別想清靜了,做完倘若還有精神說不定還能再看會書,但這個打算從來沒有實現過。
楊凌照笑得很燦爛,就像拿到了一個上千萬的專案等著大賺特賺。
今天他用一天的時間來研究了一本筆記,公事全部丟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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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記是楊卓飛親筆記錄的,楊凌照問楊卓飛為什麼第一次的時候他老是停下來發呆,當時他動不了,快要被楊卓飛間歇性停頓逼得發瘋了。
你當時也有感覺嗎?楊卓飛不可置信地問。
怎麼可能沒有?對著楊卓飛那種悸動如潮水般不停地衝擊著他的所有理智,只是當時竟然明白不了,又走了這麼多這麼久的彎路。
那只是你在藥物下的正常性衝動吧。對楊凌照的說辭楊卓飛還是抱保留性懷疑態度。
楊凌照辯解不了,怪只怪他當時的表現太差了,無法取信於人也是理所應當的,他只有苦笑。
又回到發呆的問題,楊卓飛不好意思地說,他是在想筆記上下一步的指示,他在上陣之前是經過系統學習的,而且把筆記背得滾瓜爛熟,怎麼臨陣卻腦袋一片空白,幾乎全部忘記,手忙腳亂。
筆記!在這件事中一個起關鍵作用的物品,被楊卓飛當作這件蠢事的紀念品儲存下來,楊凌照開始是有些好奇地拿過來看,看了一會立刻決定由他保管。
其實總的說來他們的性生活不太和諧,他倒是很喜歡,但楊卓飛卻不太熱衷,即使他每天都死皮賴臉地索要,但是楊卓飛堅決只讓他做一次,第二次想都別想。
對筆記進行仔細研究後,他終於找到癥結和瓶頸所在,原來不管是哪方面學習都是很重要的,因為之前從沒接觸過這個圈子,周圍也沒有這類人,他從來沒對技術性的問題考慮過,而且他對自己太自信了,以至於忽略了很多至關重要的細節問題。
楊卓飛匆匆洗了個澡,溼漉漉的頭髮還滴著水,緊緊地貼在白皙的脖子上,他不喜歡吹頭髮,也不好好擦乾,水滴微微浸溼後背和前胸的絲質布料,隱隱地因為走動而時不時顯出與之相貼的肌膚,當然這些都是他無意識的誘惑,所以唯一的缺憾就是表情了,楊卓飛幾乎是楊凌照見過的最不爛漫的人了,筆記裡有專門的表情語言篇,他不是“系統”地學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