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更上層樓。”
“喔,那他得被磨上好些年了。”莫氏對寄予厚望的人隨著其重要性而愈加嚴苛。唐勁必然挺得過來,只是過程絕沒有輕鬆可言。
“後生可畏哩。我才二十八歲,卻已覺得自己好老了。因為莫氏出了三個比我心卻比我強的男生,害我本來立定終生不嫁的,想當殷琪第二。可是想到上頭有一大群能力很強的長輩兄長,下頭又追來了靖遠這些人,我只好早早收山,嫁到王家當女強人還實際一些。”莫詩伶好自憐的把自己說成苦情女。
單曉晨笑道:“表姐,你可是莫家第一位女強人呢,怎麼可以說這種喪氣的話。”
“我相信自己的能力,但也知道別人比找更強的事實。沒什麼好不服氣的。”莫詩伶再拉回她的問題:“你認得唐勁?”
“嗯,他是外公的大將,不意外會派他來保護我。”
“爺爺就是大驚小怪,總怕呂莫若母女傷到你,每次打電話回來必定嘮叨上一回。其實她們根本近不了你的身。”說到此,她不免嘆口氣。“爺爺一直很後悔把小姑姑嫁入單家。”所以對兩名外孫分外的溺愛憂心。
“那也是我媽咪的選擇呀。”聽說存一長串世家公子名單中,母親挑了最末的單毓琉,跌破一票人眼鏡。
“爺爺極後悔把姑丈的大名列在上面。”
人往往從別人的不幸中得到利益。比如說汽機車強制險來自無數車下亡魂的悲劇;也比如說,莫君怡的“不幸”使得日後莫家的嫁娶不再以門當戶對為先,而以才德為取向,並且相愛才能結婚。沒遇到心動物件的,也不會被逼迫進禮堂。四十五歲的莫君康是首先受惠者,可以單身,也被默許把休閒時間耗在修道上,只要不把“無為而治”施展在公事上就行。
莫詩伶也是受惠者。她與王仕望相戀時,他還只是個父不詳的私生子,直到大學畢業後,才被膝下無子又中年喪妻的生父尋到;經歷了抗爭反叛期後,因生父迎娶母親而化解。
如今是中型企業的繼承人了。但他們在大學時期訂婚時,他的身分並沒有遭到家人反對。測試過他的品性與才能後,順利戴上訂婚戒指。
可惜原本莫詩伶的父親想延攬他人公司重用的,但半路跳來生父捧著財產,便教莫君勝就此“痛失英才”了。
單曉晨沒有在這個“不幸”的話題上應和,因為她與哥哥從來就不認為母親的一生可稱之為不幸。
母親選了她要過的生活方式,在她略嫌短促的一生中沒一日後悔過。
極聰明的母親很能捨。雜記上在關於戀愛的那些描述,她昨天還看過的如果我的身世是他心口抹不去的疙瘩,那我會選擇離開他,然後讓他一輩子懷念我……。
這是最聰明的方式。單曉晨明白。但她沒有那麼堅定的意志力去割捨她已放不下的——他。
那需要足夠的心硬才行。當年母親有必須那麼做的原因,所以她可以下得了手。
但她沒有。
另但願,唐勁有成熟的心態來摒棄他所在乎的地位問題,並且,他得比她強沉穩上數倍才行。
已經快一個星期沒見到他了。
得想想如何讓他“巧遇”到她。
“表姐,你乎常上班時,都到哪邊用餐或休息?公司附近有沒有具特色的館?”
“公司的二樓是我常去消磨的地方。不過如果要與客戶談公事,常會到‘雅典',那裡的設計明亮簡潔,食物不錯,桌面又寬大,適合辦公。中午進去時常會看到一桌桌的人像在開午餐會報似的,好不熱鬧。一區區的屏風又給了人充分的隱私性。怎麼,你想吃外食了嗎?”
“偶爾吃吃看也不錯。我還沒吃過人家所謂的商業客飯呢。”她笑。
“那肯定比不上你家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