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要快點取代單夜茴,讓哥哥知道她的存在?
單曉晨打量著單晶晶閃爍的眼光,她的視線渴望的停佇在自己衣領上的別針,不再施展她的伶牙利嘴,這讓單曉晨感到好笑。
“午休時間快過了,你決定繼續盯著我的衣領度過剩下的時間嗎?”
“哼。”單晶晶回過神,看到她心目中的姐姐不知何時已站在一邊,變臉得飛快,口氣一轉:“姐姐,我剛才找您,但她一直不讓我見你。”
“找我?有事?”單夜茴真不敢相信已過了這麼久,單晶晶居然還能把她當成她認為的那個人,而不感到半點懷疑。
“姐姐,您春假帶她去外公家,為什麼不找我一齊去陪你解悶?”不客氣的把莫家攬入親屬範圍,說得極為順口。
“你的外公姓呂才對吧?”夜茴一貫的冷淡,而看戲的曉晨這一方已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再次變臉,單晶晶怒斥。
“不許無禮。”難得嚴厲的夜茴沉下面孔。
“是,是我不好。姐姐請別生氣。”單晶晶惶恐低聲道歉。
單夜茴已難掩不耐煩。
“如果沒事,你該回教室了。”
“不,有點事。放學後可不可以請姐姐光臨寒舍?我媽咪煮了好多菜要請你吃喔。”
“我們一向不吃外食。心領了。”
“我當然知道我們窮人家的粗茶淡飯比不上五星級師傅的手藝,可是我們真的很希望與姐姐多聚聚。媽咪好可憐,她只是要我們認祖歸宗而已,但爸爸都避不見面。姐姐要替我們主持公道呀。”眩然飲泣的面孔低垂,一心想引發單曉晨的測隱之心。
她在做什麼?姐妹倆互換了個眼色,不予置評,倒是有幾名與她們熟的同學偎過來看戲。
活潑的趙士瑛一手擱在曉晨的肩上,對長相美麗的單晶晶道:“我很好奇耶。算起來你母親算是勾引入家丈夫的人,怎麼好上門要求正室的女兒主持公道?”
“上一代的帳憑什麼算到我身上?”單晶晶跺腳。
“那你又怎能把上一代的帳掛在曉晨身上尋求公道?這樣子打擾人不好吧?”班代邱靜苑笑笑的反駁。
午休的鐘聲終於響起,班代趁機拉人回座,結束了這個沒有結論的話題。
看來想圖個清靜是難了,單晶晶不會罷休的。她與她母親相同,對榮華富貴有著最深切的渴求。
單曉晨彈了彈衣領上的別針,抬起頭看到夜茴沉靜的眼睜,淺笑以對。決定任事情就這麼錯下去,反正她是沒耐心與那對母女耗的。
“黃叔,你去逛一逛,三個小時後在這裡見。”
賓士車停在莫氏集團門口,一身雪白連身羊毛罩衫的曉晨吩咐完司機後,轉身走入大樓內。
今天是星期六,高階主管們無視週休二日的福利,仍不放過與工作機器較勁的機會。
一樓的大廳正陳列著某位水墨畫家的大作。她不急著上樓找表姐,悠閒的觀賞著畫;雖沒有大師級的品味可以指出好壞,但基本上只要畫得出具象,她都會很捧場。左手腕吊著一隻吉他造型手袋,白底布面,繡著藍綠當吉他弦;提把的下方綁著一條藍灰色男帕,與她頸子上繫著的絲巾配成同一色系。
唐勁送客戶下樓,一出電梯就看到雪白出塵的單曉晨卓立在人來人往的大廳中,不費力的立即吸引住他全部的注意力。
“嗨,今天穿得像個公主。”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她穿裙裝。意外的發現並不若他以為的會有突兀不協調感。修長勻稱的身段只會將衣服襯律更出色。
不管是帥氣的櫃裝或秀氣的裙裝,全讓她穿出了獨一無二的味道,甚至比單曉晨那名真正的千金還奪目燦亮……老實說,他幾乎要忘了大小姐長什麼樣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