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目標,考上進士當上官只不過是他改變自己的家庭在家族中的不利地位的手段而已。
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那些和張宏同科的進士們在高中金榜的時候,表現出來是狂歡和喜悅,而張宏在得知自己金榜題名的時候,只是深深的出了一口氣而已。
我們說一個人的命運不好,這樣的人肯定是不斷的遭遇不幸的。張宏高中進士之後回到家鄉準備改變自己的家庭在家族中的地位的時候,一個噩耗從天而降。一直保護他,關心他,幫助他,鼓勵他的那個同父異母的庶兄,居然因為得了一場風寒無人照顧而去世了。
張宏在度過了一段無比悲痛的日子之後才發現,兄長的死去,使得他十幾二十年來一直追求著的“改變自己的家庭在家族中的地位”的目標變得毫無意義了。
兄長的去世,讓他對家族失去了最後的一點兒認同感。他毅然決然的離開了張家。
有人(就是作者這個老崔,呵呵)曾經說過:“苦難和不幸,是藝術家走上神壇的臺階。”
這句話,有一丁點兒的道理。能夠名垂中國美術史的張宏,就是在苦難和不幸中成長的。在他的兄長去世,他離開了家族之後,張宏就開始了自己的宦海人生路。很明顯,藝術氣質濃郁的張宏,在做官施政方面不僅沒天分而且沒興趣。
和佐二官們的勾心鬥角讓張宏感到疲憊,和地方士紳們的敷衍聯絡讓張宏感到厭惡。張宏當了二十幾年的官兒,實際上這二十幾年裡他用在作畫上的時間要比他用在政務上的時間多得多。
有意思的是,因為張宏對地方權力的大撒把,使得他的佐二官和地方上計程車紳們可以肆無忌憚的對地方進行掠奪,反而讓張宏在官場上得到了個愛民養民的好名聲,在士林中獲得了個“閉門張”的好評價。
就這樣喜歡大撒把,對地方治理放任佐二官和地方豪紳肆意妄為的張宏,居然因為在士林中在同僚中的好名聲,升遷的速度非常的迅速。
不過才四十出頭,他就成了荊州府這樣的富庶大郡的太守長官。
然而命運就是這樣喜歡和人開玩笑。原本以為自己會在州府任上太太平平的混到告老的張宏,在荊州知府的任上,先是捲入了朝廷高官二代和地方藩王女婿之間的利益衝突。後來的事情就更加徹底的失去了控制。張宏居然被王書輝和復興會綁架在了閹黨的戰車之上。
到了公元1626年,張宏更是發現,自己居然再次在官場上實現了突飛猛進,他因為所謂的“平叛之功”被複興會推上了朝廷的方伯,一省的布政使的位置。
不少官兒迷的人羨慕張宏的機遇,而只有張宏自己才知道,被迫當一個人形圖章泥胎木偶是個多麼痛苦的事情。
大印被奪走,人身被控制(控制他的人身不要太簡單,此公無妻無妾,生理需要靠地方名妓解決,是個徹徹底底的光棍),前後左右,從師爺到清掃衛生的僕人,都是枝江王府的眼線(張宏以為復興會是枝江王府的勢力)。
在公眾面前的發言要按照“師爺”擬好的發言稿進行,地方行政和地方財政全都掌握在“別人”(復興會)手中。要不是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作畫中去,而荊州地方的狀況不僅平靜而且祥和的話,張宏可能早就用自己的裹腳布上吊了。
可是張宏也知道,自己的自殺似乎也不太可能成功。畢竟,他是親眼見過復興會的醫生是怎樣把一個落水已經死去的人,透過各種虐待(搶救手段)而救活過來的。看過了這一幕後,張宏對於生死能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產生了巨大的懷疑。
張宏覺得,如果自己想死而不能死,被王府的人用那麼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