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在外面陪人吃飯或見客人,晚上找他,他要麼在參加宴會,要麼在抽菸室陪那些貴族打牌,根本沒有時間。
他每次都是對著鏡面親一下,既親熱又潦草的說句:“親愛的,我現在正忙,回頭吻你。”就結束通話了,有時我都能聽到他身旁人的鬨笑,也知道這樣頻繁的找他不好,可是總這樣下去也不行啊。
我鋪開羊皮紙後躊躇半天無法下筆,最後抱著信紙在床上打滾,要寫什麼?要怎麼寫?如果我寫了,他卻說不能來怎麼辦?如果我打擾了他的正事,他要千辛萬苦的擠出時間來陪我怎麼辦?我不是小姑娘了,我應該更成熟更懂事不是嗎?
在床上滾到半夜,信到底還是沒寫。第二天我眼圈青黑的下床去吃早餐,金妮見到我這樣大驚:“貝比?你失眠?”
我搖頭,她在我身旁猜了一天,到了晚上小心翼翼的問我:“……是不是德拉科不能來?”
我轉頭陰森的看著她,她乾笑:“……呵呵,呵呵,他可能有點忙,我聽佈雷斯說了,他最近事情挺多的。”
我掛到她背上,要她揹我上三樓,堅持了半層樓後,她扶著樓梯扶手大喘氣說:“……不如,不如讓他送你個禮物吧,人不能來禮物能來也行啊。”
人家的情人節都是跟男朋友成雙成對,我抱著乾巴巴的禮物過?這也太悽慘了。
回寢室後我又糾結到大半夜,倦極而睡,信還是沒寫。
星期四一下床就聽到寢室下面的休息室裡傳來陣陣驚喜的尖叫,然後走廊上隆隆隆的奔跑聲此起彼伏。去吃早餐,早餐桌上大家也是擠成一堆堆的熱烈的討論著什麼。金妮越過重圍興奮的衝我喊:“貝比!快來聯名!要辦情人節舞會了!”
我擠進人群,見格蘭芬多的長桌了鋪開了一條長卷,上面是幾乎整個霍格沃茲學生的簽名倡議書,要求在情人節舉辦一場旨在歡迎哈利·波特先生的舞會。
金妮在人聲鼎沸的長桌前對我大聲解釋著,原來想向波特邀請的人實在太多了,而能夠跟波特約會的只有一個人,不知是誰先提出這個好主意的,乾脆舉辦一個舞會,這樣可以跟波特跳舞的人就多了。有不少人都記得在1994年三強爭霸賽時舉行的勝利者的舞會,經過六七年級的學生的宣傳,大家都激動起來了。原本只是格蘭芬多內部的一個小舞會,不過在進行聯名倡議的時候,有人想爭取更多的簽名就把訊息透露了出去,結果轉眼間整個學校都知道了。
如果舉行舞會,而且是以波特的名義舉行,那麼這件事就不單只是霍格沃茲內部的一個舞會,很可能會染上政治色彩,那德拉科不就可以來了?
我想到這一點後,立刻上前簽名,並積極宣傳,在上午第一節課下課後,整個霍格沃茲的學生都簽名了,甚至還有人簽了好幾次以壯聲勢!然後由各學院級長向各學院院長遞送,除了斯萊特林鎩羽而歸以外,其他三個學院都取得了教授的同意,然後這份倡議就遞到了副校長麥格教授的案前,由她向校長斯內普先生報告。
週五晚上,大家忐忑不安。
當這件事交到斯內普手上時,我反而覺得可能性不大了。想想看,他怎麼可能會讓波特如此風光?所以當晚餐結束後,麥格教授說校長有話要說時,整間餐廳四條長桌前的學生們都齊齊低下頭,看來跟我一樣想法的人不少。
斯內普先生擦了擦嘴,扔下餐巾後冰冷的掃視著大家,然後把嘲諷的視線投向了坐在弗裡維教授身旁如坐針氈的波特。直到波特快要把臉埋進盤子裡後,他才對大家說:“昨天晚上,麥格教授送來一份讓我驚訝的……檔案。”
他說著一揮魔杖,一卷超厚的羊皮紙出現在教授席的餐桌上,他再一揮魔杖,羊皮紙浮到半空中後開啟,刷得一下,幾乎有八九十英尺的羊皮紙浮在餐廳內,離得近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