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擺下接風酒宴?多謝了,但是我已經約定了慕容世家的朋友……”章高蟬拒絕了王天逸,別說跟他去長樂幫總部,就連起身從車裡出來的意思都沒有。
王天逸暗想只能出最後一招了,他躬身說道:“章掌門還記得高夫人有次急需藥草……”
就在這時,一隻手突然從車裡面伸了出來,眼看就要關車門。
那隻手保養的很好,潔白溫潤,手心裡絕對沒有練武之人都有的硬繭,這樣一隻手的主人王天逸一根手指就能戳死他,而且王天逸確實有這個衝動,這隻手無疑就是訓斥左飛的那個人的。大約是章高蟬的親隨小廝什麼的。
王天逸一咬牙,上身不動,腳一抬,踏住了要合過來的車門。
“你娘!”一張臉陡然從車門衝了出來。擋住了背後的章高蟬,這確實是張少男的臉,原本清秀,但滿臉的咬牙切齒使整個臉看起來卻猙獰無比,看來他對王天逸敢阻止他關門已經怒不可遏了。
王天逸是個高手,而且是專門讓對方躺下的高手,在戰場中他已經淡化了恐懼的感覺,就是一個鬼撲過來,他也敢直視。但面對這小孩,他還是身子微微後仰。
他怕了。
他不怕高手,但是這一刻他怕這小孩咬他鼻子,這小孩給人的感覺真如一條兇狠的近乎瘋狂的看門犬。
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但這小孩沒咬他鼻子,他瞪著王天逸。一手拉著車門一手扒著車門框居然愣在了那裡。
“王……王大哥!”
這一聲叫把王天逸躲在角落裡的角落裡的兇光叫沒了。
“這傢伙認識我?”王天逸一愣。
“你是?你……”王天逸瞠目結舌說了半天,愣是不知道自己在哪裡見過這個白白胖胖的少年。
“我祺安啊!”那少年大喊一聲,一下跳下車子來,一把抱住了王天逸。
“祺安?你是李孝先兄弟的那個小廝?!”王天逸難以置信的把少年的臉扳了起來,此刻少年臉上哪裡還有半分惡犬般的猙獰,有的只是一個清秀的孩子。
“祺安!”王天逸一把摟緊了他,多年前那股溫情還有遺憾痛苦重新從心頭某個落滿灰塵的角落裡飛舞開來,彷彿從黑暗乾涸的心底突地噴湧出一股溫泉。把他整個人泡了起來,天地都不見了,剩下的唯有難以置信之後的一種感動。
“多虧了王大哥你,讓掌門收留了我。沒有你,就沒有我的今天。”祺安說道。
但是王天逸卻說道:“是啊,看到你這般模樣,李兄一家人應該泉下安心了,唉,我也安心了。”
“掌門,您看,這是王大哥啊。王天逸啊。”祺安扭頭朝車裡的章高蟬只是微微頷首,目光裡卻是從茫然、一愣、然後變成了一種禮貌性的淡淡示意,接著說道:“我們還要啟程,祺安你回來吧,以後有的是機會。”
王天逸看在眼裡,心中一嘆,果然自己緣分太小了。
祺安卻讓車隊先走,要和王天逸多說幾句話,一輛輛大車從王天逸身邊經過,突然王天逸扭頭問祺安:“第三輛車坐的女眷是誰?不可能是高夫人啊。”
“當然不可能,夫人正在坐月子,怎麼會來?”祺安答道,接著問道:“王大哥,你怎麼知道第三輛車裡面坐的是女眷?”
“香味。很昂貴的香粉。”王天逸嗅了嗅鼻子:“那是誰?”
“我真佩服你啊。”祺安驚異的看了王天逸一眼:“慕容世家的人,一個丫環,我們掌門救了她。所以才去慕容那邊啊。”
“為了一個丫環?”王天逸倒抽一口冷氣,能讓武神對長樂幫視而不見,這丫環可不尋常,“她叫什麼?”
“翠袖。”祺安臉上閃過一絲紅暈,低下了頭。
猛可裡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