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此時受了重創的他委頓的坐在牆邊地上………”凌寒鉤輕輕說道。
伴隨著凌寒鉤的輕言細語,宋影一手握住長劍,一手重新扼住了李師兄的脖子,把他從地上拉起了半身,把背推到石牆上,在李師兄因為窒息和恐懼而劇烈的掙扎,他望著這些可怕的陌生人,鼻涕眼淚橫流。
“隨後王天逸搶了他的劍,從正面,一劍刺死了他。”
宋影一劍穿心。
凌寒鉤走到了另外一個人旁邊,他還昏在地上。
“另一個同門原本在外邊,聽到聲音後跑回小屋,但王天逸從黑暗中猝起偷襲,他來不及反應,頭臉捱了幾拳,當胸被劈了一劍,但他卻沒有死亡………”
宋影一劍朝另外一個胸口劈了過去。
被暗組成員摁住,在昏迷中胸口被劃了大口子,痛的突然驚醒過來,但他絲毫動彈不得,只能四肢劇烈抖動起來。
“……他自知不敵,就轉身朝屋門逃去,不想王天逸絲毫不念同門情義,在背後仍然痛下殺手,……”
另一個弟子眨眼間就被在地上拉了起來,讓他面朝門而立,沒有等血染前襟的他踩穩地面,
“可憐的人…………從背後,被同門刺死。”
宋影把長劍乾淨利落的送進了他的後心。
這個青城弟子的屍體被仔細的擺在了地上,他的臉朝著門的方向,手前伸,好像還在爬行,只是眼睛大開著不肯閉上,他死不瞑目。
宋影從自己頭上揪下幾根頭髮,纏繞在那弟子的手指上,他不僅是個良醫,在驗屍方面他也是個非常有經驗的專家,因此他同樣是製造屍體假象的專家。
凌寒鉤心裡知道這次行動失敗了。
但一個合格的指揮官必須盡一切努力讓局勢對自己有利。
對王天逸而言,不管他是被主導還是被裹脅,反正他從師門逃獄了,青城有理由追殺他,而且從情報來看,就算他乖乖的躲在牢裡,韋氏父子也一定會讓他死,殺不殺看守都一個結果,被抓住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現在對凌寒鉤而言,有利就是胡不斬萬一被青城所擒可以活著,他們還是有一線機會得到兇僧這個人才的。
那麼不妨就讓王天逸承擔一切好了,他已經債多不壓身了。
死人手裡揪著的頭髮很可能就是和殺人者搏鬥時候留下的——而胡不斬是沒有這麼長的頭髮的,這樣的頭髮只能是留著髮髻的男子留下的,只可能是王天逸的——他不僅從師門脫逃,而且殘忍的殺害了同門,更裹脅江湖要犯一起出逃——這是任何幫派都無法容忍的彌天大罪!
他罪無可赦!
撤離——凌寒鉤突入夜風中,正想發訊號,突然一個“哨卡”發出了訊號,他有發現了!
王天逸領著胡不斬從青城派的高牆邊折了回來,這一夜那邊掛著的燈籠照亮的牆壁,哨塔上的弟子的說笑聲已經說明從牆上翻出去是不可能的了。
在黑影裡,他們溜進了離牆不遠的茅廁。
胡不斬一進去就捏住了鼻子,只見裡面幾個蹲坑上鋪著石板,地上橫流著黃綠相間的液體,地面上用大小不一的青瓦擺出了一條路來。
一個汙穢不堪的茅廁。
“掀開石板,從下面的水道中走!這是唯一的生路了!”王天逸說道。
原來這個茅廁是給戊組弟子和一眾雜役用的,這些人用的東西沒有人當真會用心,因此非常的簡陋。
當時戊組弟子等人寢室周圍並無廁所,一眾人就隨地方便,恰巧一日掌門巡視,十分惱怒,命人起了這個廁所,此地在青城的偏遠角上,運輸汙物十分不便,索性在山間小溪的水道上面蓋了這個廁所,就利用水力衝出汙物,而小溪的水道被木板和土蓋了起來,成了一條小小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