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啊。王兄!誰會跟不在江湖地門派過不去?”
“原來這疤臉年輪人的師門已經不存在於江湖了。”趙鏢頭暗想。
王天逸卻臉色不自在起來,劉元三說的倒也在理,他早已被開除出門,可以說沒有門派,在青城的痕跡也已經被青城徹底抹去了,他唯一還留下的東西怕也只是某些還活著的人地噩夢。
劉元三又說道:“王兄太講江湖道義了。舊疤好了就沒人會再惦記,一旦非要再翻出來看。痛得不是你一個人。”
王天逸一口氣無奈的從牙縫裡衝出來,有些牽強的笑了一下,捏起那信封慢慢的放進懷裡。
“對不起王兄了,其實我們情義還在,兄弟幫不上忙真難過。”說著從懷裡掏出一隻碧玉指環,又伸出了自己地左手,那裡的食指上帶著一隻一摸一樣的指環:“這是我昨天去慕容那邊遊玩,在慕容拙樓買的,一對!此刻我已經帶了一隻,另外一隻就當我賠罪給兄弟,這也喻義我與兄弟雖不在一起共事,但曾經情義卻是雖遠依存!”
王天逸連忙推辭,但劉元三卻一再堅持,最後親自給王天逸戴上才算了事。
王天逸很快就告辭了,劉元三一直送出客棧,在大街上王天逸突然轉過身來問劉元三道:“聽說計百連計兄也想見我,可否轉告一下?”
劉元三的臉色馬上就變了,倉促間說道:“一定,一……”但瞬息間又恢復到笑容滿面:“計百連?誰?哦,我想起來了,是他啊,自他出山我沒見過他啊。你要是見他替我叫他來見我,挺想他的。”
王天逸哈哈一笑,作揖告辭而去。
劉元三一把關上屋門,低聲罵一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傻驢!”
這時趙鏢頭趕緊對劉元三說道:“看來您和那王天逸以前交情不錯啊,是以前的好友吧?”
劉元三本來在屋裡踱步,聽見這話冷笑一聲,反問道:“何出此言?”
“那對玉指可是您花了高價買的,您說另一個回去送給甄副掌門,不是情深哪能送給他呢?”
“哼哼。”劉元三冷笑幾聲,沉著臉在椅子上坐了。
“不過看那人很尊敬咱們青城啊,他家門派都不在了,還掂著桌面上擺平了舊怨啊。建康離青州那麼遠,況且他還是長樂幫地人,咱們青城果然威風八面啊。今天晚上我得多喝幾盅,嘿嘿。”趙鏢頭試探的問道。
劉元三低頭靜了片刻,才抬頭說道:“看見沒有?就算你加入了別的豪門又怎麼樣,還不是為了以前的事情擔憂的睡不著覺!身為一個武林中人,行走江湖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門派威名!門派的威名就是自己地威名!為了維護自己師門聲望怎能不捨生忘死!”
說罷,雙手握拳的劉元三起靠在牆邊地長劍,對趙鏢頭說道:“我出去找個熟人,晚飯在外邊吃了。桐鄉大槍門的請客你就帶幾個手下幫我去打理了。”
出的門來,劉三爺走在王天逸旁邊。一把拉住他胳膊對他說道:“天逸啊,你我上面可有幫規,莫要我難做。”
王天逸嗯了一聲道:“放心。文的我也不是沒做過。”
“司禮。您難道不給我們再多指示嗎?”秦盾身為隊長鼓起勇氣朝轉身要走的王天逸問道。
“你們不是私下裡認為自己武功很強嗎?還要我手把手教你們嗎?又不是小孩子!”王天逸拂袖而去。
月上柳梢夜已深沉,除了尋偶爾躥過的野貓再無動靜,這寂靜下地夜色反而多了一種空明。
一輛豪不起眼的馬車輕輕碾壓過崎嶇不平的街道,把這黑夜中的空明撥開了一條縫。
馬車在一個看起來破舊的騾馬店門口停下。雖然馬停了,但斗笠遮面的馭者身體一動不動,卻地只有眼珠和耳朵,空明又合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