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皇后兒媳婦。”
“是呀,都是記吃不記打的人,知己等著看吧,等錦衣衛這事了了,陛下還器重下任錦衣衛指揮使。”
聽到何必問、石清妍嘖嘖的聲音,好德等太監也不敢出聲令他們肅靜了,一個個都開始裝死。
“你們兩個,給朕閉嘴!”楚徊心煩意亂地說道,今日斷然不能向錦衣衛指揮使低頭,也斷然,不能向石清妍他們低頭,廢除妃嬪……不,應當是廢除錦衣衛一事事關重大,絕對不是他們幾個說廢就能廢的。
“有道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太后與陛下,委實太不君子了。”賀蘭淳慢慢地點頭,心裡腹誹道當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君子當推己及人,太后、陛下當為子孫絕了後患才對。”聶老頭緊跟著賀蘭淳說道。
石老將軍也插嘴道:“深謀遠慮、知難而上才是好皇帝。”
楚徊見這一群人爭先恐後說個不停,心裡冷笑道從什麼時候起,不聽他們的話就不是好皇帝了?最後看向上國寺方丈,見他嘴唇動了動,暗道這老和尚定是在腹誹他,冷笑道:“方丈在說什麼?”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陛下犯了嗔戒。”
楚徊睚眥俱裂,心道是個人都給自己挑起刺來了。
“……陛下,宮外官員求見,見還是不見?”小太監很是無辜地說,因見石清妍等人專會火上澆油,於是生怕自己遭了池魚之殃,說話間,兩腿不住地發抖。
楚徊閉上眼睛,眼前又浮現出先帝悠閒地斜躺在榻上,輕輕地晃盪腳上的木屐……大抵,不,他肯定地想,世上再沒有比他更窩囊的皇帝了……
145、石破天驚逗秋雨九
雖是南國,但冬日晚上也冷的很。
不知不覺到了一更天,又聽聞小太監來奏:“宮外大人們依舊不肯離去,城中百姓騷動不安……京畿衙門惶恐,請陛下給拿個主意。”
楚徊皺緊眉頭,將下頭的人一個個看了一遍,心道他們是來以死相逼的,若是不答應上國寺的方丈,他尋死,和尚作亂,定要撲殺了不少和尚,於是在天下信佛不信佛的人心中,自己那頂暴君的帽子是摘不掉了;若是賀蘭淳寸步不讓,民間定會流傳自己這皇帝不得賀蘭家人心,世家大族也會人云亦云地生出反心;還有石老家將軍、石清妍,這兩個更是跟錦王府、石將軍……
“陛下,錦衣衛指揮使並同知家眷不知所蹤,眾多錦衣衛下落不明。百姓聽聞百官依舊等在宮外,只當出了大事,於是不少人犯禁妄想趁夜出城。有莫名冒出來的人領頭妖言惑眾給,妄想撞開城門。”樓朝日又匆匆從外頭趕來彙報,心道錦衣衛廢與不廢,不是石清妍等人說得算的。
楚徊心裡多疑起來,暗道樓朝日屢屢過來報告錦衣衛的壞訊息,莫不是他因早先樓徐州牧出兵益陽府的事對他這皇帝心懷怨恨?
石清妍聽了這話,卻跟何必問對視一眼,默契地心想他們原本只是挑動百姓對錦衣衛的怒氣,如此廢了錦衣衛也不至於叫百姓不知情地為錦衣衛惋惜,但眼下怎會鬧得這麼大?天子腳下,多少人對皇帝是深信不疑,只當自己人在京城就高枕無憂,怎會一日之間,就鬧出這麼些事?
石清妍扭頭去看石老將軍、聶老頭以及賀蘭淳,瞧見這三人都蹙著眉頭,全無方才拿了廢妃的話有意逼楚徊著急時的從容,心道這三人畢竟是耿直之人,雖今日過來各有目的,但哪一個都不是完全不顧百姓死活的人,再看上國寺方丈,見原本老僧入定的老和尚也有些坐不住了,心道此時楚徊猶豫不決,自己不能再咄咄相逼,不然,反倒會失了她的人心,會令聶老頭等人以為她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
稍稍思量,石清妍果斷地開口道:“老四,倘若樓少爺此話屬實,那就是有心人趁機興風作浪了,與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