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嘉敏說,“那你先別掛電話,估計他很快就來了——他來了,你等著啊。小北你電話。”
耳朵裡聽著她將他手機放到他手裡的震動聲音,簡心似乎都能想象得到,他們倆的手,剛才是接觸在一起的。心,小小的疼了一下。她這才發現其實自己的佔有慾真是很強的,不過是曾經的男人嘛,跟別人有肌膚之親又關她什麼事呢?
謝小北清了下嗓子,問她,“簡心,什麼事?”他說話的時候,很是坦然,就好像他們真的就只是一般朋友那樣。簡心只覺得那顆心由小疼變成了大大的疼。
之前想好的問題突然就不知道該怎麼問了,她支支吾吾的,“那個……那個……昨晚我喝多了酒……你……”
“簡心要不你這樣,等你想好了再問我好吧?我馬上要上飛機了。”謝小北說。
以為他要掛電話,簡心突然大聲,“等一下!”
“……”電話那頭沉默。
頓了頓,她說,“昨晚你送我回去的?”
“嗯。”
“我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你都那樣了還能把我怎麼樣?”
曾嘉敏不打擾他講電話,很自覺的先走了,所以這會兒身邊沒人,他倒是有了逗逗她的興致。
果然,這話一說簡心那邊就沒聲了。謝小北看了下時間,對她說,“昨晚正好我也沒事,碰到你就順便送你回去,把你放下之後我就走了。”
“放心,我對醉貓沒興趣。”
“就這樣,先掛了。”
雖說他說要掛電話,可還是習慣性的等待著簡心的回應。她沒按掛機鍵,他不會掛。
簡心跟他說了句再見之後,那邊就是一陣忙音,他握著電話聽著嘟嘟聲,很久之後才掛掉,然後緩緩走出餐廳去準備登機。
……
下午周志恆去簡心公司接她下班,見她一直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想什麼,就問她,“是不是昨晚跟同事一起玩兒喝多了酒?”
她說,“你怎麼知道?”
“看你眼睛裡這麼多血絲而且精神不好就知道你醉酒了。”他揉了揉她的後腦勺。簡心笑笑。
他問她想吃什麼,簡心說有點不舒服,吃不下東西。周志恆將車子調了頭,他說要不就回家,給她熬點雞肉粥。
在路上買了點菜,兩人就回去了。到家之後簡心窩在他家的布藝沙發裡,像是一點都打不起精神來,兩眼發直的盯著電視機。
周志恆從廚房裡出來,在她旁邊坐下,俯身去看她,順手捻開了她額上的髮絲,“是不是覺得身子很軟?”
簡心點點頭,“是啊,難受極了。”
“你昨晚是喝了多少?”他嗔怪的說。簡心動了動身子想要去端水,他幫她把杯子拿了過來。她喝完了水,他又把杯子給她放回去。
簡心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靠著。她說,“也沒喝多少,就是那個什麼軒尼詩VSOP,被謝顯渝灌了好幾杯,後來就趴下了什麼都不知道了。”
“謝顯渝?”周志恆挑了下眉。這個姓……
簡心見他一臉疑惑,便解釋說,“嗯,這家公司其實是謝氏的,所以,我的頂頭上司姓謝。”
周志恆不動聲色的看著她。簡心笑著伸出手指在他臉上點了點,打趣道,“怎麼,你怕呀?”
他抓住了她的手,“是,我怕。”
簡心臉上的笑意漸漸散去,看著他,半晌,她輕聲說,“怕什麼呢,別說這家公司跟他沒關係,就算有,就算我跟他天天見面……我和他也沒可能了。”
周志恆握著她的手收緊了些。簡心的另一隻手放在他的後背上,安撫似的拍了拍,“放心吧,我不離開你。”
他將她拉到了懷裡,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