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恃無恐,張叔平雖然形容狼狽,但態度卻一直很強硬,“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不必白費功夫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姚佩安看著他臉上囂張的表情,若有所思。
張翰平倚仗的到底是誰的勢?即使已經落到了他們的手裡,也依舊不害怕,似乎心裡很有底氣。
不過嘛,不管他背後的人多能耐,現在他在自己手裡,還這麼嘴硬,就有些不好了。
姚佩安微笑,“我今天心情好,不願意跟張叔計較。其實你既然對自己背後的人有那麼大的信心,就算透露一點訊息給我又如何?還是說,張叔你覺得你身後的人就只能像個膽小如鼠的賊一樣藏在暗處給人下絆子,不敢明刀明槍的跟人動手?”
“你!”張翰平咬了咬牙,似乎被她激怒了,但又很快回過神來,“想激我?你你還太嫩了。我奉勸你還是死這條心吧。如果你乖乖放我走,將來說不定還能替你說幾句情!”
“張叔這麼說,可就不好辦了。”姚佩安傾身看著他,“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我一直以為張叔能在這個圈子裡平平安安混到今天,早就懂這些道理了,還是張叔覺得我年輕好糊弄,不夠資格讓你忌憚?”
見張翰平扭過臉去,企圖遮掩那一絲不自在,姚佩安心裡立刻有數了。張翰平只不過在虛張聲勢而已。
也是,他背後的人再厲害,總不可能為了他這個小嘍囉,就大張旗鼓的來救人。如果沒有那麼厲害,張翰平當然也知道對方沒有那麼靠得住。
她伸出手指,輕輕敲了敲椅子的扶手,沉悶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一聲一聲彷彿都敲在張翰平心裡,“聽說張叔有個兒子,寶貝得很,現在正在美國年phd。你說,如果他知道張叔出事了,會不會擔憂心切,出什麼問題呢?”
“你想幹什麼?!”張翰平猛然轉過頭來,又驚又怒的看向姚佩安,“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姚佩安這會兒卻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張叔你也知道,姚氏現在是在我手裡,但凡出了一點什麼問題,我就是姚氏的罪人。”
她說著輕笑了一聲,“到時候姚氏未必會倒,可我這個總經理的位置,恐怕就坐不穩了。姚氏沒了我還是姚氏,我沒了姚氏,誰知道姚佩安是誰呢?張叔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她言語之間沒有一個字提到威脅的意思,然而張翰平聽到這裡,卻已經是冷汗涔涔。
是啊,現在是姚佩安離不開姚氏,為了坐穩現在的位置,她什麼做不出來?張翰平在這個圈子裡摸爬滾打那麼多年,見過的事情太多了,他知道對這些人來說,製造一兩起意外,根本不算什麼。
以前他覺得姚氏這個當家人是個小女孩,還有幾分看不起。所以剛才的態度也根本沒有把姚佩安放在眼裡——除非老太太出馬,不然自己就能穩如泰山,這就是他的想法。
現在看來,簡直錯的離譜。姚氏也不是天堂,處處友愛恭敬,能坐穩總經理的位置,怎麼可能沒有手段?
而且他還想錯了一點。正所謂江湖越老,膽子越小,年紀大的人更懂得衡量利弊,輕易不會魚死網破,總會給自己留下後路。可年輕人不同,他們有衝勁又不怕事,逼急了那真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到底不是自己的事情,要他冒險也許還可以,冒死就絕對不行了。
既然自己的弱點已經被人捏在手心裡,張翰平也是很識趣的,立刻轉變了想法,開始討價還價,“是我小看姚總了……”他抹了一把汗,“其實姚總想知道的,也不是不能說。只是姚總也知道我現在的處境,回答你的問題當然簡單,可我出去之後……”
姚佩安哼了一聲,“放心,可以讓你在姚氏的地方留到事情結束。或者我直接送你出國。要是你還不放心,送你去警察局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