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現在。”
宇文沒有說話,他的確是很早就查清楚蘅玉小產的原因。
他最開始懷疑的是崔太后,鄭才人原本也是崔太后宮裡出來的人,由崔太后提拔成了宮妃,的確很有迷惑性,但最後查實卻不是。
崔太后當然也動過手,只是沒能成功。只是他一直都太將注意力放在崔太后身上了,只顧著防備景安宮,卻忘記了不想他有子嗣的何止景安宮一方,比如說像是他的那位好二哥,大約也是不希望他有孩子的。
就像羅姑姑將宇文煒的死亡怪罪在他和姜鈺身上一樣,宇文同樣也認為他是造成宇文煒死亡的原因之一。對此宇文倒是也難以否認,不管怎麼說,父皇也是因為偏袒他所以犧牲了宇文煒。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宇文這麼久沒有動鄭才人,則是因為那時他不知道還有多少像鄭才人這樣的人在他的皇宮中。
宇文的生母梁太妃在先帝時在宮中雖然明哲保身,但並不表示在後宮毫無根據,在後宮必然會留下一些人手。還有當年幾乎可以和崔太后分庭禮抗的萬德妃,宮裡忠心她的人只會更多。
宇文煒和萬德妃死後,憑著宇文與宇文煒自小就親厚的關係,那些忠心於萬德妃和宇文煒的人,是極有可能會被宇文所拉攏和收用的。
不將這些人找出來,難以令人安心。而要將這些人找出,最好的彷彿當然是透過羅姑姑和鄭才人。羅姑姑和鄭才人甚至極可能是這些人的中心。
現在該清理的人都清理得差不多了,餘下一些小角色失去了與鄭才人與羅姑姑的聯絡,暫時也掀不起風浪,所以是該收網了。
宇文又道:“宮裡的宮人太多,現在河北河南山東等地又鬧蝗災,國庫空虛,要養這麼多的宮人實在是費力得很。最近清減清減一下宮裡的人員,把一些多餘的宮人都放出宮去吧。”
姜鈺馬上就明白宇文的意思,點了點頭,道:“行,要放什麼人出去,皇上讓人擬個名單給我,我馬上就著手去辦。”
說到國庫空虛,姜鈺倒是有些好奇,轉頭望著宇文,又問道:“皇上說國庫空虛,讓大臣們捐款救災,還狠狠的敲了齊王一筆竹槓,這應該是隻皇上的說辭吧?應該不是真的吧?國庫應該不至於真的就空了吧?”
大周這幾年風調雨順,雖然宇文登基之後減輕了賦稅徭役,為了增強軍力和興修水利支援也挺大,但應該不至於入不敷出吧。
再說了,就算國庫空虛,朱泓還幫他應景著如意坊和陶莊船坊呢,這兩樁產業說不定就能頂五分之一的國庫。
宇文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撇了她一眼,道:“你什麼時候也喜歡干政了?”
姜鈺聽著翻了個白眼,這種問題她以前也不是沒有問過他也不是沒有答過,自己不想回答的時候就說她干政,可真愛給她亂扣帽子。
姜鈺舉起雙手來,佯做投降狀,道:“行行行,我不敢幹政,我不問行了吧。”好像她多想知道似的。
她在心裡不屑的哼哼了兩聲,端起茶來喝。
宇文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心裡定然又在罵他,卻也沒說什麼,同樣也端起茶來喝了一口。
宇文今日顯然並不打算留在紫宸宮用晚膳或留宿,又坐了一會兒,然後便打算走了。而姜鈺卻是求之不得,他走了姜鈺才能舒舒服服的睡床啊。
只是在他臨走之前,姜鈺又問了一句:“誒,皇上能不能放過羅姑姑,給個準話。”
宇文在門口回過頭來,看著站在門口裡面的姜鈺,頓了一下,才笑著回答道:“愛妃難得求朕一回,朕自然要給愛妃一個面子。”
姜鈺再次給了他一個白眼,呵道:“誰求你了,好大的臉。”說完不等他離開,自己先回殿裡面去了。
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