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麼玩意兒?一個小兵竟然敢誇下如此海口,我看你是神志不清了吧?”
“那您想怎麼樣!”
“要我說,除非叫一個有身份的人出來替你寫這個欠條,最好是在京城地位顯赫的,這樣,萬一你跑了,我還能上門要錢去。”
“這……”
“行還是不行?甭那麼多廢話!”
“行!那我們說好了,明日酉時,就在這個碼頭交貨,我一定把欠條給您拿來。”
“那就這麼著吧。”
這廂。北村敵軍營寨的地下間裡。
“畫不畫!你畫不畫!啊?畫不畫!”
又是一條鞭,打在金俊秀不住顫抖的肩膀上。
赤裸的上身,滿是鞭子打出來的血痕,臉上早已是淤青一片,嘴角還淌著血,但金俊秀依舊一言不發,用沉默來對抗瘋狂的暴虐。
“將軍到——”
“參見鄂多爾將軍!”
鄂多爾優哉遊哉的踱過來,繞著被綁在樑子上的金俊秀走了一圈,仔細瞅了瞅那具傷痕累累的軀體後,坐到了審問的桌旁,搓起了手掌。
“王爺,我們又見面了。”
“我呸!鄂多爾你就是個卑鄙小人!你無恥!你混賬!你喪盡天良!你不得好死……唔唔唔……”
被人拿布團堵住了嘴,金俊秀臉上暴出的青筋依舊在表達著憎恨與憤怒。
“喲,不是說你什麼都不說的嗎?怎麼一見我就有這麼多話說啦?不過王爺,你怎麼樣都不會想到,你也有這一天吧?還記得上一次我們見面,你是那麼盛氣凌人不可一世,把我當只螞蟻似的踩在腳下,現在,螞蟻變大象了,要把你們整個愛新覺羅都踩在腳下!哈哈哈哈哈……”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金俊秀還在抗爭著,眼睛裡佈滿了仇恨的血絲,被捆住的手腕還在奮力的掙扎。
“審問得怎麼樣了?”
鄂多爾問旁邊的小將。
“回將軍的話,他始終不肯把戰術圖畫出來。已經對他用了一天的刑了,還是問不出來。”
“哦?這麼倔啊?那讓本將來試試。來人吶,把他放開。”
手上和腳上的麻繩都被解開,金俊秀立刻就想往前衝,親手掐死那個大惡魔,可是剛跨出第一步,雙腳就被一個長鞭揮過來,正好打到之前的傷口上,鑽心的疼痛讓金俊秀眼前黑了一瞬,騰地一聲跪倒在地上。
“喲,王爺,不用對我行這麼大的禮,你這不是在折我的壽嗎。”
鄂多爾得意的看著自己手裡的長鞭,用言語再一次羞辱了早已經痛不欲生的金俊秀。
金俊秀想用手扶著血流不止的傷口站起來,可鄂多爾又一記長鞭打在手臂上,承受不住這種刺痛,金俊秀又一個無力全身倒在了地上。
“看來鞭刑確實不能讓你屈服哈?”
鄂多爾將長鞭用力一扔,緩緩走到倒地的金俊秀面前,蹲了下來,仔細瞅了瞅金俊秀的傷,假裝無奈的搖了搖頭。
“嘖嘖嘖嘖,你不心疼你的小身板啊,我都替你心疼了呢。我說,我們就別跟身子過不去了,你趕緊把戰術圖畫出來,我就立刻叫人服侍你,讓你恢復王爺應有的待遇,如何?”
說完鄂多爾便伸手去摘下金俊秀嘴裡的布團,想聽到他的妥協。
“我呸!”
沒想到還是這麼驕橫,鄂多爾一個耳光扇過去,金俊秀嘴角的血流得更濃了。
“老子給你面子你不要面子!少在這兒給我耍性子!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把老子惹急了有你好受的!快給老子把戰術圖畫出來!聽到沒有!”
失去耐心的鄂多爾揪起金俊秀的頭髮,強迫他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的一雙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