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礙事的,沁兒。那好啊,老七你說說,為何要起這個名兒?”
“阿瑪剛剛不是一直在感嘆十五弟‘太驚奇’‘太驚奇了’嗎,乾脆就取之諧音叫‘京齊’,單字‘齊’意在齊家齊天下,足以討個好兆頭。”
雍親王欣慰的笑開了,一手握著沁福晉,一手攬著七貝子,就這一個小家庭來說,幸福也不過如此了吧。
“本王的兒子裡就屬你最淘,不過悟性倒也屬你最高。怕就怕這小十五啊,隨了你,也不會是個省心的主兒啊,哈哈哈哈……”
“額釀!!!”
七貝子嗔怪的轉向沁福晉,意圖讓額釀作自己的靠曱山幫自己說兩句話。沁福晉剛要撐起身曱子,雍親王一個心疼立刻又將之扶著躺下。
“行了行了老七,你額釀今天真可謂是勞苦功高。讓她好生歇息會兒吧。你隨阿瑪去御膳房叮囑一下晚宴,今兒要好好為你十五弟的降臨接風洗塵吶。”
“是,阿瑪!”七貝子乖曱巧的走到床邊,幫沁福晉掖了掖被角,“額釀,您好生休養著,京成去去就來!”
穿過後花園,雍親王若有所思,叫住前面蹦跌不停的七貝子。
“老七啊,到阿瑪這兒來。”
“是。”
“阿瑪問你,倘若你十五弟同你一般聰慧過人,你心裡又會作何盤算呢?”
“阿瑪請放心,雖然沁額釀不是京成的親額釀,但是京成知道,這宮裡除了阿瑪就只有沁額釀一人對京成好。在京成心裡,沁額釀就是我的親額釀,十五弟就是我的親弟曱弟,京成在這裡允諾給阿瑪,只要有京成在,絕不委屈了十五弟。”
時間雖如流水一般流逝,但七貝子和十五貝子的手足情,卻如世上最巍峨的高山,風不可使之轉,月不可驅之移。
但既已定下“京齊”一名,又何生的“俊秀”呢?
雍正登基後,大阿哥被曱封為太子,景陽宮每年都要舉行一場比劍,物件是阿哥所裡所有年滿十三的皇子們,以及太子的武伴練。
十五阿哥年滿十三那年,頭一次參加了比劍。也頭一次,站在七阿哥的陣營為之拔得頭籌。
當被雍正問及如此柔曱弱的小小身軀何以掌握得了如此高深的劍意之時,十五阿哥只道是有高人相助。
唯有站在太子身後的武伴練宋徽,與之相視一笑。宋徽是自打十五阿哥七歲那年進宮就一直與之交情甚好,無所不談,成為了相知相解的摯友。
劍術比bà,待皇上起駕後,也許是心裡不服,太子一邊鼓著掌叫好,一邊又以話語相譏。
“十五弟果真好身手!只不過xí武之人,單憑花拳繡腿是成不了大事的。經義明白得再通透,沒有硬朗的身曱子骨,一切,恐怕都只是空談吧。”
讀懂了太子的話裡有話,太子幫的眾位阿哥也開始取笑起來。
“你看看咱們十五弟,細胳膊細腿曱兒的,再看看那臉,都年滿十三了怎麼還沒長出一丁點丈夫氣來呢?越看越像,哎,昨兒小貴子給我嘗的那叫什麼,馬奶糕,對對對,就是馬奶糕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尚為年幼的十五阿哥還未練就一份隱忍的胸懷,性曱情稍過急躁,於是此刻已攥緊了拳頭打算和太子一眾用武力較量一番。可恍惚之間某些回憶冷不防竄了出來,繃緊的筋骨慢慢又鬆散了下來。七歲那年,在宋徽之前,曾有過一個與自己度過了十曰兩小無猜般純淨快樂時光的武伴練。當時也被他戲稱為馬奶糕,說是白白淨的,軟滑滑的,圓不嚨通的,同自己一樣。不知道當年的小不點現在還好嗎?那場天花,挺過去了嗎?
“各位阿哥此言差矣。”
聞聲抬頭,只見七阿哥從容不迫的晃著蘇扇從坐席間踱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