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那個佇立的背影走過去。
“請問……”
金俊秀聞聲轉過了身來,一看是一張陌生的臉,但看穿著又不像是一般的下人,於是想著這個人也許能通情達理一些,不像那些守衛那麼野蠻武斷,便試著提出了真曱實的請qiú。
“深夜打擾實在抱歉。請麻煩您進去通報一聲,在下想拜見一下貴府的樸將jun。”
“將jun?可方才有人來通報,說是公子您要見的人是我。勇勝,這是怎麼回事!”
聽到管家的斥責,守衛趕緊上來替自己澄清。
“管家大人!小的沒有聽錯!這個人來糾纏了好一會兒,我們打發他走他就是不走,我們叫他報上他要見的人的名來,他告訴我們樸三木,我們便來通報給您了!”
聽完守衛的話,三木又將頭轉回了金俊秀這邊。
“這位公子,如若您要找的人就是樸三木的話,那便是在下。”
“什麼?”
“我說,我就是樸三木。”
“那……府裡的樸將jun……又該如何稱呼?”
“將jun名諱有天,樸有天。”
“樸……有……天……”
“是。這位公子,您是不是,認錯人了?”
“不會的……不會的……”
“這可如何是好,我雖是樸三木,但印象中好像第一次見到公子,難道是我記錯了嗎?我們以前,認識嗎?”
“你……你可曾去過寧古塔?”
一聽到寧古塔,三木腦子裡的弦突然緊繃了起來,做手勢命守衛將燈籠提近一點,接著微弱的燈光,三木仔細瞧了瞧金俊秀的臉,突然面前的面容與腦子裡的那幅畫像相重疊,三木內心一陣驚詫,卻儘量忍了下來,沒有表現在臉上。
十五阿哥……他便是先朝十五阿哥,當朝的束郡王……主曱子在寧古塔期間,一直用的是我的名字,所以此刻束郡王才會弄錯。不過這束郡王,可是當今皇上身邊的大紅人,想當初先帝在位期間,提七yé必提十五yé,說十五yé必說七yé,京曱城百曱姓們對此幾乎是家喻戶曉,直至今朝也不曾有所更改。因此,人既是皇上那邊的,那麼主曱子精心佈置的計劃,就決不能讓他瞧出一絲破綻。
“沒有。在下一直dāi在京曱城,沒有離開過半步。”
“怎麼可能……”
“我想公子您是認錯人了。這麼晚了,公子還是早些回府歇息吧。在下就先進去了。”
“等等——”
“公子還有何事麼?”
“樸將jun……樸將jun他……可有同曱胞兄弟?”
金俊秀之所以打探這個訊息,是因為猜測那人有可能是在寧古塔與自己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經歷的阿樸哥。因為同出一個釀胎,長相上有幾分相似也不無可能。況且從目前來看,那個朝堂上威風凜凜私底下卻冰寒雪冷的撫遠大將jun樸有天,很明顯的擺著一副與自己從沒有過交集的樣子,就算生著一模一樣的一張臉,也絕對不是那個體貼善良、深深愛著自己的阿樸哥,因此,如若他有胞兄弟的話,是不是就意味著,那人,有可能是真正的阿樸哥……
“這……”
不知金俊秀為何會問出這個問題,三木暫時也參不透這問題背後會有怎樣的特殊意義,只是看著此刻金俊秀誠摯到好似不聽到答曱案就不離開的樣子,三木也心軟曱了,唯有如實回答他。
“有。將jun還有一個胞弟。”
“是嗎!可否進去通報一聲,在下想拜見一下他!”
“這個,恐怕不行。”
“為何!”
“我家少主曱子打小患病在身,長年臥床不起,實在不便傳客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