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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2 / 4)

想參倒你。為了扶你正位,父皇已然冷淡母妃。你還是急急獨行。這三月三的好時節,早年都是父皇帶著我們一起河邊取樂。可近年,父皇何曾踏足過坤寧殿!”太子璁生氣喝道:“夠了,本宮不需要你教訓。”

賢淑貴妃被女兒說出了心事,無限傷感,冷冷對兒子道:“你不要在此大呼小喝,苓苒說的有理,此事到此為止。現在最重要的是穩定人心,而不是推行新政!”

雲熙宮浣溪旁,閔氏扶著英宗在溪邊草地上對坐著,傍晚靜好,只有淙淙流水逝去。英宗覺得自己虛弱的厲害,強撐著望過閔氏,只見她逆光側臉、睫羽婉約,臉上細微的痣記亦看得清。英宗忽然恍惚起來,三十年前慈慶宮後殿,撐著宮門等自己下朝回去的少女這是這般顏色。不由喚道:“眉兒眉兒。”閔氏偏過頭,輕輕問道:“皇上找誰,臣妾喚去。”英宗猛然回神,苦笑道:“不找誰,只是想到旁人。”閔氏澀澀道:“是想念淑貴妃嗎?”英宗勉強抬起手,撫摸著閔氏的頭髮:“你倒是很像她。”閔氏不說話,低了頭靠到英宗胸口,半響方道:“皇上心中的人是我也好,把我當做影子也好,只是此時我在你身邊,我就此生滿意了。”

英宗緊緊攬著閔氏,急急道:“朕去後,你務必跟著連將軍回去。他們不會放過你。”閔氏笑道:“只恨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皇上去了,我到哪裡又有什麼關係。”英宗攬過閔氏,閉上眼睛道:“朕第一次見到你,你在帳中吹壎,月下形影清瘦,像極了……”閔氏苦笑道:“是像極了淑貴妃。”英宗疲憊閉上眼睛,心中嘆道:忽忽數十年,物是人非,眉兒,當年那咬著嘴唇等我下朝的少女為何就變成冷酷戀權的女子。

是夜,雲熙宮傳出哀鍾。嘉和十一年春,三月初四子時一刻,英宗陛下去鼎成龍,駕崩於玉熙宮內,享年五十五歲。

東方微微泛白,市面上已然開始肅清警戒,各條官道小巷都駐紮了九門衛營的軍士兵曹把守。偶爾竄出個把閒人都會被逮住盤查。謝睿一路過去,暗暗皺眉。

玉熙宮暗紅的宮牆前,晨光照耀著角樓紫色琉璃瓦,一派榮華景象。謝睿下馬隨內侍進入東華門,直直過了漢白玉的中道。這條潔白玉潤的階梯,自己曾經走過數次,但從沒像今天這樣步履快然。一個嶄新的時代就要拉開帷幕,新的人物就要踏上明朗開闊的朝堂。這裡從不缺乏野心和權謀,少的只是稍縱即逝的機遇和賞識。

上了玉熙宮前殿小書房,一群老臣正圍著太子,按照傳統的“勸進”程式,全部官員以最誠懇的辭藻請求皇太子即皇位。頭兩次的請求都被太子璁拒絕,因為父皇剛剛駕崩,自己的哀慟無法節制,哪裡有心情去想到個人名位?到第三次,他才以群臣所說的應當以社稷為重的理由,勉如所請。

完成這一儀式,太子璁已然被吵的頭暈,見了謝睿,冷笑數聲。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退下,獨留下謝睿。西首鋪暖炕,炕上有張小案几,太子璁翻起桌上小冊,又不耐煩擲下。謝睿也不答話,規矩在下首站好。

“昨日你倒是個半路出來的程咬金。”太子璁冷笑道,“本來按之前所議。去劉家問罪的人應該是你,你倒好,臨時退卻不說,還搬出先皇的手諭擋了趙官人的議程。你到底有什麼解釋。”謝睿立了立身段,不卑不亢答道:“臣之所以如此行事,如果說沒有私心,那是欺君。可若全是為己,也是為君。”太子璁冷笑道:“你倒是說個明白,免得我第一道聖旨斬的就是你。”

謝睿道:“如今之勢,各藩王世家,都各藏心事,如果此時強行推行行政,只怕又要引起人心浮動,前朝尚有王莽亂政之鑑。所以,只是給劉家一個警醒,而不是徹底查抄,更顯太子殿下的懷柔之心。”

太子璁被說動了心思,但還是反問道:“那你又藏了什麼心思。”謝睿微笑道:“不怕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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