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謝謝。”齊木喝完,一愣。
方才還想說什麼?
……忘了。
淵落彎起唇角笑著,齊木沒了脾氣,倒覺得這人比不說話的時候有意思多了。
總覺得有哪裡不對,是他沒說清楚?齊木面色古怪推門離開,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本該儘快去找陌戟算賬,後來想想覺得該給他機會親自登門賠禮道歉,誰知到現在還毫無動靜,一直耽擱著差點給忘了,齊木忍無可忍,去了傾妖閣,過了一日還沒回來。
他離開寧王府後,庭院相對冷清了不少。
不久傳來吵鬧聲。
“五皇子殿下,齊木大人出去了,不在這兒……這位是……啊!”似乎撞到什麼,破碎的聲音,有人驚慌失措,腳步聲紊亂。
一道陌生清麗的嗓音傳來:“不在也罷……莫要聲張。”
“聽說本皇子看上的人有了新歡,還結為了道侶,虧得本皇子為他打聽訊息,還……既然來都來了,至少也進去看看,倒要看看那位不世出的人有什麼了不得……”武凌的聲音很大,明顯情緒不怎麼好,也沒人敢忤逆。
“是是,那人在後山,小的帶諸位過去。”
“帶路。”
王府後山,除龍越外,那位銘紋宗師也在,淵落難得心情不錯,偶爾出言指點。也叫他人受寵若驚。
突然,氣氛陡變,有人來了。
“齊木的道侶是誰,出來!”
武凌心情很煩躁,就像出門一趟卻發現看護的靈果樹被人給砍了,主意打到皇子頭上,是可忍孰不可忍。但見數十人中,唯獨一人格外突兀,一眼望去旁人都成了空氣。想必就是此人了。
“五皇子親臨,請恕老朽有失遠迎,不知有何事?”古鐘站出來。
倒有位面熟之人,武凌面色不改,忍住一口氣。
“原來是古鐘大師,失禮了,原來這位竟還和古宗師相熟,莫非是宗師您想收的弟子?”
古鐘臉色大變,惶恐道:“不敢當。”
倒是一旁的另一位金玉高冠的男子注意到了古鐘的拘謹,要知道銘紋宗師是可以見到皇族不行禮的。
武凌沒理會,面向淵落,催動渾身真元,恐怖氣勢越體而出極為可怕。
“你有什麼本事?在這裡強者為尊,一切以修為說了算,打一場,你若是戰不過本皇子,還請你離開寧王府,本皇子放你一條活路。”
“不可,這……”眾人大驚,就想擋在淵落面前,可話還沒說完,便被無形波動震開後退一步。
唯獨淵落站著沒動,恐怖劍芒直襲面門,映上淡然的面容,白光下顯得格外冷漠。一時間驚恐這位神紋師受傷之餘,竟有種錯覺,後者根本沒把這逆天殺伐放在眼裡。看這古國皇子如同草芥。
“住手!”
下一瞬,一道黑芒憑空咋現擋在兩人間,一掌既出,腥紅火焰如巨劍撕開地面,電弧跳躍,極為刺眼,尖利得雙耳流出血來。身體橫飛出去。
兩道殺伐凌空爆炸開來,狂風捲起砂礫如刀刃般劃開道道傷口。慘叫連連。
齊木背對著武凌,把淵落擋得好好的。抬頭,一把按住他的肩膀。
“你都不知道躲麼!站著被殺!”
淵落氣勢消散恢復如常,他神情有些困惑,從來沒有躲這一說,仙尊是真正無所不能,就算不防禦,也沒人能傷他分毫。
可現在他並非不會受傷,只是習慣改不過來。半晌,安慰道:“忘了。”
這回答簡直神了,齊木差點被哽死。
武凌後退十步才停下,並未受傷。冷笑道:“來得真夠及時,齊木,你是把本皇子說的話當耳旁風了,你是什麼眼光,本皇子真是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