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見過她了,但我應該不會認錯。”
“只是,她為何會死在我這裡?如此一來的話,七弟恐怕會將我視作殺母仇敵了。”
郭裡低聲喃喃,神情深邃,他顯是也並不愚笨,當下便揣測出有人或許意欲嫁禍於他,以挑起兩人間的激憤矛盾。
範春復問道:“那現在怎麼辦?若是被他發現這具屍體,只怕他不會輕信你的清白。”
“自然是要先找出陷害我之人,那人必定也藏匿山頭多時,此前挑事者,興許還有同黨在側。”郭裡道。
範春搖頭探問道:“你是當局者迷,旁觀者多少都要警惕於他,你卻對他深信不疑。”
“我知道你在指誰。不必說了,我與二弟之間的手足神情,非你一名女子能夠了解。”
郭裡悻悻然搖頭辯解,原本正欲設法著人前來,將雷薄之母的屍身先行處理掩埋,卻沒有料想到,門外所著人喚來的,卻並非自己的隨行親信下屬。
“我母親當真在此麼?郭裡,你出來,將我母親交還於我,我還能念在往日共事結拜的情誼上,與你好聚好散!”
這方清幽宅院的圍牆大門外,忽而傳來數道砸門之聲,聽那腳步細碎作響,來人似乎還並不少。
看來雷薄顯是收到了什麼傳訊,才會來得這般快。
“母親!郭裡,你在做什麼?”
雷薄闖院而入,此刻門扉盡開,室內燈籠燭照,加之他手中亦持有燈籠,手下火把通明相隨,頓時便自屋舍內,瞧見了癱倒在地的其母身影。
他驚怒出聲,快步上前,來到舍內門邊,一把抱起生母屍體,開始不住呼喚。
察覺到生母已然氣絕身死,但身子卻仍舊尚有餘溫,顯是死去還不到半個時辰,如此算來,兇手是誰,對此刻的雷薄而言,便已昭然若揭了。
“你這惡毒妖女,擄去我母,還將之殺死,速速嘗命來罷!今夜誰也護不了你!”
小心將生母屍體放下,雷薄怒氣沖天,雙眸赤紅,當下再也顧不得什麼所謂的兄弟情誼,當著郭裡在場的面,便及自身後一名下屬腰間抽出寶刀,朝裡間的範春刺去。
“雷薄,你做什麼?給我住手!你老母並非我愛妾所殺。”
郭裡見狀,當即反應回神,起身來到門邊,自牆上取下寶劍,當即也上前隔檔喝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