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條路就要肯吃苦。”“你真是個好老師。”董華笑著。等那幾個研究生走後她才說,“我上次和你說的那家健身中心你考慮得怎麼樣了?我早就想找個人陪我去練瑜伽,剛巧那裡離你住的地方也近。”半夏幾乎忘了這回事,現在聽她又說起來,頓時覺得不好意思,於是答應:“那有什麼問題。”董華難掩喜色,說:“那今天晚上就去上第一節課吧。”去了之後半夏才發現這兒是花錢找罪受的地方。何為瑜伽?就是擺出各種違揹人體力學的造型,然後讓人把這些造型維持到體能極致。
半夏面色懨懨,回到家裡倒在床上不能動。譚諫嚴見她四肢極不協調地倒在床上,靠上來撥弄她的手腳。
“這是幹什麼?”她全身肌肉痠痛。他一動,她就一陣麻,急忙道:“你小心點兒,別亂動。”“你去幹什麼了?”她嘴一撇,道:“高溫瑜伽。”譚諫嚴聽了,不由得好笑,說:“你也喜歡這個?”“推辭不掉,生活不易啊!”這分明是早上他說的話。他聽她也這麼說,嘴角翹起來,在她臉上印上一吻,“我發現你越來越可愛了。”健身中心也有一些人認識半夏。
“孔醫生?”“張太太。”“我先生的病真是多虧了你,手術後情況好了很多。”他們醫院醫療條件好,收費高,基本上算是貴族醫院,來看病的自然都是有點兒門道的人。半夏在醫院裡很有名,點名要她看病的患者也不少。
董華是在醫學院專職教書的,比半夏輕鬆不少,這時候卻也不由得羨慕說:“以前我的志向也是當一名醫生。”“後來怎麼不做了?”“家裡不希望我做醫生。”點到即止,半夏也不多問,於是各自在墊子上伸展肢體。兩人頭對頭,董華笑著說:“一會兒我一個朋友要來接我去吃夜宵,你也一起吧。”半夏露出一個笑容,心裡卻在暗罵,這是什麼鬼姿勢?折斷她的老腰咯。
“這年頭還興叫朋友?是男朋友吧?”董華臉色一紅,說:“如果是男朋友我才不叫你去。他前陣子剛從美國回來,我們很多年沒見過了。”半夏明白了,原來是叫她去活躍場面的!
待他們洗澡出來,已經是九點鐘了。晚風吹過之後臉上有些乾燥。她笑著說:“你朋友還沒來?”然後董華看見了不遠處黑色賓士前站的人,朝那人招手。夜色很黑,好在有霓虹閃爍。
半夏漸漸看清楚那人面貌,不由得一聲笑,真巧!
董華介紹來人說:“半夏,這是我朋友江遠。”江遠看著孔半夏,眼睛裡隱約地放出一點兒光。他目光掠過半夏看向董華,笑道:“真湊巧,我們三個都互相認識。”在餐館就座,董華驚奇他們竟然有這樣的淵源。半夏毫不介意地說:“他是我初戀情人的哥們兒。”董華聽了笑眯眯地問:“那你初戀情人是誰?”半夏沒想到董華原來是好奇寶寶,笑著滿足她的好奇心,答道:“他叫方懋揚,你可能不認識。”董華自然知道方家,就連方懋揚的妻子她也熟悉。上流社會的關係網向來複雜,絲絲相扣,總有一星半點兒的交情。
江遠從來沒有在半夏面前講到過方懋揚的妻子是什麼人。可是那天以後,從董華那裡,半夏或多或少知道了蘇家。又是一出強強聯合的戲碼,有錢人總是對這樣的戲演不膩歪,她的笑容裡多了點兒諷刺。
“他們是在國外認識的,回國後就訂了婚,當然這都是表面上的文章。繡月本來就是聽了家裡的安排出國的,雙方家裡有多早就開始謀劃這樁婚事我也不清楚。”“是嗎?真不錯。”她握緊了拳頭。
“有什麼不錯的?沒準兒以後我也是這麼嫁掉。”董華搖頭,不敢贊同,“你怎麼什麼都覺得不錯?你眼裡有什麼不好的東西嗎?”孔半夏一笑,不置可否,最不好的是什麼?她們這些人得天獨厚,怎麼會知道!
江遠近來的生意很忙,卻仍然抽空到半夏所在的醫院掛牌。當初江遠要去